预留好的电线,用金币加粗,改造成电缆,连接到发电机上。随后打开发电机侧面的箱盖,将复制好的煤球塞进去。
箱盖上方,有一个手拉的电闸,就是启动发电机的开关。
跑跑深呼吸几下,看向安柔:“老板,准备好了吗?”
安柔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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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移,在荒山背面投下大片阴影,将农场笼罩在阴影之内。
下午三点刚过,农场大部分地方都已阴了。本就幽深的别院里更甚,李康福在厨房中切着菜,突然哎哟一声。
安有年忙凑过去:“咋了,切到手了?”
李康福心有余悸:“差点,这屋里也太黑了。”
安有年:“我去把油灯点上。”
他转过身,被李康福拉住衣服:“安老哥,你听到声了吗?”
“啥声?”
安有年话音未落,只听头顶刺啦一声。两人同时抬头。
李康福惊慌道:“哎呀安老哥,我眼睛里都是白的,不会是瞎了吧?”
安有年抬手挡住眼睛,从指缝中看向那盏炽白的灯泡,喃喃道:“不是瞎了,是来电了。”
这年头,也就有钱人家里,才装得起瓦数高、光线充足的白炽灯。
阿虎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运气不好,一年前家里闹喰鬼,父母当场去世,房子也垮了不能住人。他没钱重建,瞒着所有人偷偷住在饭店的地窖里,连负责关门的金掌柜都没发现。
前几天正睡着觉,身下的地面突然震起来,地窖的柜子倒了,砸断手脚不说,一条柜边好巧不巧卡在他嘴里。
别说呼救了,哭都哭不出来。
就这样,他在黑暗中疼得晕晕醒醒,恍恍惚惚,最终失去意识。
直到眼皮被打上一束强光。
好不容易忘却疼痛的五脏六腑,又开始隐隐作痛。
阿虎吃力的睁开眼,望着几步外天花板上炽白的灯泡,和灯泡底下的人影,有点发蒙。
“金……掌柜……”
金掌柜听到声,忙走过来,指着那盏灯:“有电了,大虎,咱们农场有电了!”
农场?阿虎愈发迷糊,他不是在饭店里么?什么农场?
眉红坐在桌边,看着对面的表姐眯起眼,试了好几次都没把针穿上。
她伸出手:“我来吧。”
话音未落,头顶刺啦洒下一片亮光。
眉红抬眼望去,耳朵里传来巧姐欣喜的声音:“来电了,正好,今天把这双鞋赶出来,年哥明早就能穿上了。”
果林,亨八通刚清完鸡舍里的屎,把簸箕扫帚扔到树下,闻了闻袖子上的味道,差点吐出来。
重重树影中,似乎有五颜六色的光芒透进。
亨八通眯起眼往外瞧,眼皮一抖:灯光!那片楼里,到处都是灯光!
农场通电了?怎么可能?哪来的发电机?
一连串疑问在脑海中飘过,他情不自禁往外走,没几步,又退了回来。
某个果树下,某个充当监工的员工板着脸,冷冷盯着他。
亨八通咬着牙捡起簸箕,开始施肥。
菜地边,祥嫂端了把小凳坐着,磕花生。
旁边老头子突然吐出一嘴瓜子壳:“通电了通电了,我的老天爷,农场主到底是哪来的神仙,居然能让这地方通上电?!——老婆子,我去街上溜达一圈。 ”
刚说完,祥嫂抬起胳膊肘,准确砸中他的下巴。
李祥痛叫一声,呸出一口血:“老婆子你!”
祥嫂头也不抬:“通电干.你屁事!让你给菜地浇水,你浇了吗?”
“我我我我浇个屁的水!”李祥捂着嘴说,“那个跑秘书不是天命者吗,随便撒点金币,这菜长得老好了!”
祥嫂冷笑一声:“这也撒钱那也撒钱,多少钱经得起这么造?你要还想在这儿安安稳稳老死,今天就把这片地给我浇了!”
李祥气得七窍生烟,可还是老老实实挑起水桶,往鱼塘去了。
亨薄葆换了一身雪白纱裙,仙气飘飘,跟在解辛后头。
不久前刚找到人时,她忽然犹豫了一会儿。因为解辛旁边的房顶上,居然躺着一个人,眉目冷峻萧索,别样迷人。
不用说,肯定又是安柔的天命者朋友。
亨薄葆很是纠结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亲近亲近解辛,毕竟他无时不刻都眉眼含笑,一看就好接近。
她踩着解辛的影子,亦步亦趋,难得的没说话,安安静静如同大家闺秀。
没一会儿后,太阳落山那头去了,解辛终于回过头,笑问:“亨小姐,影子没了,接下去要踩哪里?”
亨薄葆霞飞双颊,正踌躇如何回应,突然见到前面不远处的理发馆里跑出来几个人。
青青,阿雅,和小了她们两岁的包子。
“有电了有电了,农场有电了!”
街道更远的拐角处,有一道人影狂奔过来,加入三人的欢呼。
梁经理不经意瞥到亨薄葆,忽然没了声,顿了顿才快步走过来,高声道:“小姐,农场来电了,小姐又可以做头发了!”
自打他和亨八通撕破脸后,就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