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捂住了他的耳朵。
与此同时,咒灵无机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如同审视一般,半分钟的凝视过后,法槌落下,机械般的声音自紧闭的嘴内发出:“罪名成立。”
“吱嘎——”
七海建人和江户川柯南所在位置的托盘立刻往下沉了一大截,隐隐有比对方更沉的趋势。
金发混血立刻抬头看去,只见毫无羞耻心的学生坐在自己那边的托盘边缘,笑眯眯地冲这边比了个“V”。
七海建人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他本以为对方想要再加的罪名,是将他们平时除咒灵那些事情换种方法表述。
毕竟这只特级咒灵经常颠倒黑白,如果按照这种说话,没能保护同伴、没能及时救下无辜者、在某些时刻不得不放弃已经没救的受害者,选择直接去祓除咒灵……
这些都可以算是他们的罪孽。
他已经做好和对方拿出能轻易见血的言语的刀刃,为了暂时稳定住现在的情况来互揭伤疤了。
也许咒灵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把两个了解彼此的人放在天平两端,让他们为了活下不停去揭露对方所犯下过的恶行。
直到其中一方因为罪孽太重而掉入‘地狱’,被刨走心脏,挂在审判的十字架上。
结果,结果!
松田伊夏直接把这种考验人性的part跳过了!
这种互揭伤疤的痛苦环节的确没有了。
但是他的道德,却岌岌可危啊!!!
被他捂住耳朵的男孩表情呆滞。
此时此刻,江户川柯南已经不纠结对方的指责从何而来,学生和老师又是怎么回事。
他原本翻涌上来一堆法律知识,但是和咒灵争辩未果的脑袋里,此时只剩下一句话:
啊,原来这样就可以?
第139章
白色跑车自路口冲出, 扬起路面细小的石子和灰尘。
金发公安握住方向盘的手因为过于用力,骨节处都轻微泛白。
车内气氛转向同刚才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冷凝,松田阵平拿着那张复印的传真, 皱眉低头一字一句的查看。
自从萩原研二离开后,他花费过大量时间去研究每年十一月七日发往警视厅的传真。
也曾经在无数个深夜逐字逐句揣摩, 试图通过千里之外发来的几行文字,抓住关于犯人细枝末节的线索。
现在, 只大致看过一遍,松田阵平就可以确定。
这的确是当年那个未抓捕归案的犯人写的。
从遣词造句, 口吻, 再到那些容易被仿造者忽视的标点及断句上的细节,无一不和前几次传真重合。
即使现在只是一个幽灵, 松田阵平也隐约感觉到了头疼。
他问:“今天是几号。”
其实根本不需要询问, 即使不每天刻意回想, 也没有人会忘记这个日期。
“11月6日。”金发公安开口回答。
公寓内自从晚秋后屋内的暖风就没有停歇过, 一直到今天疾驰在公路上, 车载空调挡不住自车窗外透入的寒冷。
这才让人升起原来已经到了冬天的念头。
松田阵平蹙眉:“……时间不对。”
日期、时间、乃至于现在的情况都不对。
虽然从三年前开始,犯人就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连每年固定时间寄到警局的传真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是按照曾经的情况, 他不会选择这个日期, 也不会选择晚上。
那个犯人通常喜欢在白天最喧嚣热闹的时候寄出传真,这样在外的普通人才会因为呼啸而过的警车露出惊讶惶恐的神情, 学校、医院、办公大楼、商场等地才会塞满了人。
为什么会是现在。
松田阵平闭上眼睛, 手指轻敲着那张纸:“看上去他很着急。”
……急什么?
他脑中忽然之间闪过什么, 但那只是一条转瞬即逝的银白丝线, 在伸手想要抓取那刻便从指缝中溜走了。
身后金融大厦依旧灯火通明,男人青黑色的眼睛映着米花夜晚依旧明亮的灯光, 神色暗沉。
忽然,他听见旁边那人喃喃:“奇怪……”
松田阵平转过头去,安室透却蹙着眉,对于旁边投来的视线一无所觉。
道路在前方敞开,夜幕降临的几小时后,连晚餐结束来路边散步的人都已经离开。
城市繁华的霓虹灯照应着高耸的建筑和宽敞的城市,一切都格外……干净。
安室透低头,用手指勾出一直挂在脖颈上方的那块玉佛像,眼中立刻映出它周身痴缠的黑红咒力。
同他曾经戴着那副咒具眼镜,在其他地方看见的气息如出一辙。
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容易凝聚这样的诅咒残秽。
疲惫、埋怨、压抑……缓慢汇聚,但是这种到处都存在的负面情绪带来的残秽,又没有到需要插手解决的地步。
就像是城市里没法打扫干净的灰尘。
这是松田伊夏曾经开玩笑般说出的话,但是安室透的大脑早已在严苛的训练和卧底生涯中学会收集详细,如同一台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