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又一滴的汗珠顺着脸庞不停的往下滚,短短两炷香的时间,花语的已记不清身上的汗干了几回,她的体力早已透支,现在全凭毅力强撑,她很清楚一旦放下了架车,她恐怕就再也拉不动了。
这并不怪她的体力不行,要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常上下山,再加上吃的跟的上,体力比着一般人算是好的,可今日去县里消耗了她大半的体力,刚才帮他又消耗了一些,现在又要拉他,她能坚持这么久已尽了全力。
又过了一盏茶后,她双腿轻轻的抖了起来,眼前更是直冒金星,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放下架车,马上就到村口了,她不能这时候放弃。
又走了大约百十步后,她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她看着距离他们已经很近的村口笑了,她任由自己毫无形象的躺在了地上。
孙焘忍着疼坐起,拿了一山楂脚步踉跄的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此时的女人异常的狼狈,脸上都是汗水不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都黏在了脸颊上,因热的缘故,她小脸红扑扑的,就好像抹了胭脂,虽狼狈确又该死的很好看。
知道她累极了
,他看着手里的山楂犹豫了片刻,塞进了她的嘴里,冰凉的手触碰到她柔软的红唇时,孙焘心中一荡,手指就像是被火烧着了似得,倏地收回了手。
花语吃着山楂,看了一眼男人,纤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流光,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一颗山楂进肚,她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强撑着坐起来看着孙焘。
“你应该有一百七八十斤吧?真沉,累死我了。”
听着她话语中的抱怨,孙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给她计较,那知小女人紧接着又来了一句。
“你以后少吃饭多运动,我都快拉不动你了。”
虽是埋怨,但她声音柔柔的、糯糯得,很是动听,孙焘看她累的像死狗似得,敷衍的‘嗯’了一声。
花语又歇息了一会,站起来抓了一把山楂递到了他的面前。
“吃不吃?”
她的手只有他一半大,手掌心中虽都是薄茧,确又白又细的,想着妹妹那双胖乎乎的大手,他拿了一山楂填进了嘴里,没想到女人的手还能这般好看。
花语一连吃了六颗山楂,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她揉了揉发酸的腿肚,扶着架车站了起来,看
他胸前的衣服印了一块又一块的血迹,知道他伤的比她想的还要重,她轻声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我回村唤孙蛮来接你。”
孙焘望着一眼距离他们已经很近的村口嗯了一声。
他声音懒洋洋的,眉宇之间透着一丝丝的漫不经心,明明伤的很重,确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似得,花语往村口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看着他道:“你撑着点,我会尽快带孙蛮过来得。”
孙焘看着一脸放心不下的人,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你还真是啰嗦。”
被嫌弃啰嗦的花语这一次没再回头,朝村口跑去。
孙焘看她上了桥,进入村中,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他这才收回视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周家,周文打开院门,就见花语面带着急地跑了过去,他正想和她打招呼,她已经跑远了。
今日她好像去县里了,看她神色匆匆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他往村口望了一眼,看到架车时,他半眯着眼睛走上了桥。
看着靠着架车而坐,衣服上都是血迹的孙焘,他受伤了?想到这周文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幽光,他扫视了一眼前
后左右,确定无人,悄悄的朝他走了过去。
闭目养神的孙焘听到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时,睁开了双眼,微微别过脑袋看着距离他只有两丈远的人,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抹痞坏痞坏的笑。
“是你啊!”
周文看着孙焘站定并没有贸然的靠近他,他虽和他从未打过交道,但因为是一类人的缘故,他知道他很危险。
“你受伤了?”
“嗯,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几个不开眼的小贼打了一架,伤的还挺重。”孙焘望着他淡然一笑道。
周文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迹,盯着他苍白的脸,不动声色的朝他走了过去。
“是吗?我扶你起来吧!”
孙焘看着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的人,瞟了一眼他背在身后的右手,双腿并拢,拔出腰间的杀猪刀把玩了起来。
“行啊!”
周文望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寒光的杀猪刀,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松开腰间的匕首后退了几步,哪怕他受了伤,他依旧没有把握解决他,不过到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警告他几句。
“孙焘,大家都是聪明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花,只要你不坏我好事,我不会与你为敌,我落户在
梨花村的目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花语,还望你今后离她远点。”
孙焘把玩着手中的杀猪刀,淡淡地看着他。
“你这是在警告我?”
“不,我这是在奉劝你,花语只能是我的女人,凡是和我抢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周文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孙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