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一行人离开坟地,正好碰到了孙伯。
孙大看到他们疾步走了过来。
“亲家,你快回去看看,刚才我看到有一驿卒进了你们家,等他离开后,你大哥、大嫂好像吵了起来,闹的挺凶得。”
花韧闻言与母亲对视了一眼急匆匆的就往大哥家走。
花语四人紧跟其后,让她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大过年的,驿卒怎会来大伯家?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她牵着妹妹的手,领着大弟、二弟,紧跟在父亲、阿奶的身后,刚走到大伯家门口,就听大伯娘又哭又笑得,她声音极高好像在发泄情绪似得,她心中微微一紧,还真出事了?
花韧看了一眼又哭又笑好像疯了似大嫂,紧接着又看了一眼流泪满面的大哥忐忑不安地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花术看着一脸担忧地望着他的几人,知道他们这样肯定是吓到了他们,他擦了擦眼泪等情绪稍微平稳下来这才哆哆嗦嗦道:“我……我们收到了……锐哥儿寄回来的东西。”
花语听闻微微一惊,紧接着欢喜了起来。
“堂哥寄东西回来了?”
花术看着侄女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伸出微颤抖的手,
提起包袱递给了她。
“你和锐哥儿打小关系就好,你再了解他不过,你看看这包袱里的东西,是不是他的手笔?”
花语闻言分快的打开了包袱。
花韧扶着浑身都有些僵硬的阿娘走了过来,望向了包袱里的东西。
包袱里大部分都是衣物,不过有三样东西却引起了她的注意,一是一做工很精细的木马,二就是一包的烟丝,三是一包茶叶。她看着这三样东西,仰头望着一脸求证地望着她的大伯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大哥,这些东西是大哥寄回来得,他以前答应过我,会送我一匹马,这烟丝、茶叶都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只不过这两样东西,咱们这都没有,只有京都才买的到。”
“不错,你说的不错,所以我和你大伯娘才敢肯定,这东西是那个混蛋东西寄回来得。”
花韧看了一眼那三样东西,又看了一番包袱里的衣物,怪不得大哥、大嫂会这么失态,原来是因为高兴的缘故,有了这包东西就证明锐哥儿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早晚就有回来的一天,他扭头看着一脸喜悦的母亲道:“阿娘,你看到了嘛!锐哥儿寄东西回来
了。”
“好啊!好啊!这小子终于想起家中的亲人了。”
花语扶着大伯坐下,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的大伯娘,想着她这样发泄一番情绪也好。
一炷香后,等大伯、大伯母情绪稳定下来后,她倒了几杯茶递给了他们。
花韧接着闺女递过来的茶看着大哥问:“锐哥儿只寄回来一包东西,并没有说他在那?”
花术知儿子还活的好好的放心下来后,再说话就硬气了许多。
“爱在那在那,难道还想老子主动拉下脸给他写信。”
花韧看了一眼又硬气起来的大哥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看着烟丝、茶叶道:“这两样东西只有京都才能买到,所以这几年锐哥儿会不会都在京都?”
“应该八九不离十,当初他离家后应该就去投奔贵人了。”花老太喝了一口茶轻声道。
贵人?花语闻言不由地想起了爷爷的出身,他年轻的时候在贵人跟前侍候过几年,后来机缘巧合救了贵人一命得了恩典,这才脱了奴籍成了良民,爷爷的出身在村里并不算秘密,村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她小的时候他给他说过不少京都的事,大堂哥是他一手
带大的,又是男孩子,肯定和他说的更多,以大堂哥的心性还真有可能去京都了。
“阿爹把那些人脉交给锐哥儿了?”花韧看着哥哥问了一句。
“现在看来应该是的,锐哥儿是咱们家第一个孩子,你也知咱们父亲平日里有多宠他,他临死的时候分别把两个孩子叫进屋说了很久的话,我估计就是那时候告诉他得。”
花韧闻言点了点头。
“如果阿爹把他手里的那些人脉都给了锐哥儿,那咱们也就不用担心了,阿爹活着的时候,并未与那边彻底的斩断联系,我记得他临死的时候好像还往京都寄了一封信,以咱们阿爹与贵人的情分,他们多少会辐照一下锐哥儿,咱们锐哥儿又不蠢,还有上进心的,你看看他寄回来的东西就知,他这六年过的应该还不错。”
弟弟想到的花术自然也想到了,正是因为想到了,他心中才有些不舒服,这六年媳妇经常与他斗,可以说他几乎就没有过过太平的日子,那小子到是逍遥竟还跑到了京都。
花语听了父亲的判断,知大堂哥可能过的很好放心了不少,可惜他这次只是寄了东西回来,连封信也没有,
也没有说具体的地址,要不然他们就能写封信过去问一问他具体的情况了,不过他既已经寄东西回来,说明当年的事他已经释然了那就好,人家都说落叶归根,她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回来得。
“他以后最好都别回来,回来了看我不打断他腿。”花术硬气道。
“你敢!你把我儿子逼走了六年,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一点音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