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他们被赶出去之后,陆续有人进来探望了苏夏。
苏夏举着自己的小手,另一只手指着破皮的那一点,说道:“刚破皮的时候可疼可疼了,不过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你们都不用担心了哈。”
看到伤口的众人:“……”
果真很“严重”,严重到他们再晚几个时辰过来可能就看不出来了。
众人陆续告辞。
三郎带着大夫进来了。
苏老爷子第一时间发言:“先给我家乖乖看看手。”
苏夏将手藏到身后:“不要,手手不疼了,不看大夫,要花银子的,给小哥哥看就行。”
“刘爷爷,你给小哥哥看就好了。”
大夫姓刘,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年纪比苏老爷子还要大上几岁。
他刚扫了一眼苏夏的手,确实也没看的必要。
就没坚持给她看。
而是走到椅子处,掀开少年的眼皮开始检查。
苏夏在旁边看着,难得安安静静地没有出声。
一直到刘大夫给少年把完脉,停下来不再有所动作的时候,才问他:
“刘爷爷,小哥哥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能睡醒?”
刘大夫当了几十年的大夫,医术不比镇上的大夫差。
此时却拧着
眉心:“应该是中毒昏迷了,就是老夫一时之间也没看出来中的什么毒。”
“这样吧,老夫先给他开一剂药,他喝完过半个时辰就会醒,之后,你们最好带他到县城去看看。”
“啊,还要去县城看啊,那不就要很多银子了,早知道我就不带他回来了。”
苏夏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就跟个小大人一样。
苏老爷子这个名副其实的孙女控,忍不住又将苏夏抱了起来。
“不过去县城找大夫的事暂时也不用急,他这次只要醒过来了,应该没这么快再毒发的。”
……
送走了刘大夫,苏夏跟着三郎去刘大夫家拿药。
回来煎好。
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边上看二郎给他喂药。
“小哥哥什么时候能醒呀?”
二郎有些好笑:“大夫不是说了,喝完药要等一个时辰吗?”
“哦,那我先去吃饭,吃完再过来看她。“
杨氏本想中午给苏夏做红烧鸡肉跟红烧兔肉吃,只是桃花他们过来闹一闹,又请刘大夫过来看诊,又要煎药。
来不及做,怕苏夏会饿。
就先用玉米面给苏夏烙了两个饼,蒸了一碗鸡蛋羹,让她先吃着。
野鸡跟野兔都只能等
到晚上做,家里其他人就先饿着,等到晚上再吃。
“六哥,七哥,八哥,九哥,我们一块吃饼。”
苏夏将两个饼分了几份,喊六郎他们过来吃。
剩下的,又拿去塞进二郎三郎四郎五郎他们的嘴里。
咕噜咕噜地吃完一碗鸡蛋羹,又跑去问二郎:“二哥二哥,小哥哥醒了没有?”
二郎嘴角抽了抽。
她拿饼过来塞给他吃的时候已经问过一遍了。
“还没到一个时辰呢。”
二郎伸手将她嘴角沾上的一点鸡蛋羹抹去,将手指放到自己嘴边舔掉,拍拍她的头:“等会再过来吧。”
“好,那我去跟哥哥们一块练字,等会再过来。”
大郎从私塾回来之后,会教家里其他几个郎写字,苏夏也跟着学了一些。
几个孩子就用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苏夏已经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还有阿爷阿奶爹爹娘亲的名字,在地上逐个写了一遍。
写字太枯燥了,写完第一遍,她就不想动。
“二哥,二哥,小哥哥醒了没有?”
她再一次跑去找二郎。
此时距离少年喝完药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
不用二郎回答,她自己就能看到。
失望地转身:“唉,都
花了这么多银子了,怎么还没醒呢?”
她跟着去拿药的,可是看到三哥给了刘大夫二两银子,把他们家卖鱼挣的银子都花完了。
吃了这么贵的药,小哥哥竟然还不醒,他们家亏大发了啊。
“他要是再不快点醒过来,我就要打他屁屁,还不给他饭饭吃,让他饿肚肚了。”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嘀嘀咕咕的。
杨氏拿了个碗从灶房里出来。
苏夏冲过去,“阿奶,我要睡觉觉了。”
每日未时初到未时末,苏夏都要午休。
杨氏抱起她,将碗拿过去交给老大杀鸡用来装鸡血,拍打着苏夏的背带她回房休息。
除了老大跟老三在杀鸡跟兔子,苏家的其他人也回各自的房间午休。
苏家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整个山下村的村民也在午休,村子也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偶有几声鸡啼犬吠。
时间一晃到了未时末。
人们又活跃在农田里,菜地里,山脚下,或是自家的院子里,满满的生活气息。
苏夏揉着眼从床上坐起来,稍微清醒一些之后,连鞋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