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不让她说话啦,苏夏不大情愿地闭上嘴巴。
南宫瑾仰头看着她的小脸,有些无奈地跟她说:“你再不去抄书,可就要来不及了。”
“吖!”苏夏惊呼:“阿爷,快放我下去,我还要抄《孟子》的,不然师父就要惩罚我啦。”
苏老爷子连忙将她放了下去。
苏夏双腿一着地就往二郎他们的房间跑去。
南宫瑾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大郎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接下来几个郎依旧在上课,除了几个连千字文都没学会的孩子,其他的几个已经在学四书了。
三郎和四郎学的还是《论语》,算是比较简单的。
二郎五郎已经在学《孟子》,南宫瑾《孟子》也才学了一半,柳如是干脆就安排他跟二郎五郎他们一块学。
大郎则是在自己房里写策论。
他读了三年多书,四书五经已经都学完,现在主要是在巩固的阶段,跟练习策论和作诗的阶段。
他有问题的时候才会去问柳如是,没有问题的时候就等要交作业的时候才去找柳如是。
柳如是很少会来找他。
他坐在书案前将藏在腰间的玉笛拿出来,摩擦了一会,最后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墨风他们几人已经去镇上调查,苏老爷子又去
了田里。
他还得再去看看他的红薯苗,保证不要被人破坏了才行。
乖乖刚可说了,红薯苗再过两日就能移栽了。
移栽之后,一心等着收成就行。
现在是移栽之前的最后关头,他得看好了。
苏家院子里就只有杨氏跟老大老二老三媳妇,几个人还在清点着昨日收到的礼。
昨日收到的东西大多数是些鸡蛋,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
东西太小,数量又多,清点起来麻烦。
看到大郎从房里出来,老大媳妇问了句:“渴了吗?娘这就去给你倒水。”
每次大郎在非吃饭时间从房里出来,就只干两件事,要么就是去倒水喝,要么就是上茅房。
大郎摇头:“不是,我想去山上走走。”
刚刚站起来的老大媳妇又坐下。
等到大郎走出苏家的院门,老大媳妇有些担忧地跟杨氏他们说:“娘,你们说大郎最近读书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以前也没见他说要出去走走,现在倒是去山上去得频繁。
前些日子他才去了一趟散心,早晨晨练的时候也去了山上,这才回来多久,竟然又要去山上了。
他这该不会是对县试没信心了吧?”
老大媳妇有些愁,家里供大郎读这么些年书已经花费了够多银子了。
眼下大郎好不
容易可以去参加县试,有机会为家里争取点荣誉。
这要是真的县试没考好,岂不是又得等几年才能去考秀才。
那又得花费不少银子了。
家里有这么多孩子都要读书,又建了新房子,这哪样不要银子呀,可不能再让大家节衣缩食地去养大郎。
听说老四跟老四媳妇这些日子去镇上卖爆米花,还赚了些银子。
要不她也去镇上找点活儿干赚些银钱,以防大郎这次考不上秀才,还得接着考?
杨氏好笑地说:“大郎自己愿意出去走走放松放松不是挺好,难不成你还想他一直都闷在房里呀?
这在房里一闷就闷几个时辰的,你也不怕他把直接给闷坏了。”
老大媳妇想想,好像又有点道理,就是还是有些不是很放心。
大郎出了苏家院子,直奔屋后的凤凰山。
很快,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
又是上次的天机楼护法出现在大郎面前。
“少主,正好,您上次让属下去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属下刚好就想叫您出来。”
大郎再一次忽略掉他对他的称呼,问他:“查到什么了?”
护法神色严肃:“查到是查到了,但我们也将您让属下查的事情跟楼主说了,楼主让属下转达,如果你想知道结果,那你就接下这个令牌,成为天
机楼真正的楼主。
那无论您想知道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对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手上拿出了一枚玉牌。精致,贵气。
大郎望着他手上的玉牌,凝眸。
这个玉牌他已经见了三次,第一次是他在书院附近的巷子里救了他们的楼主。
那楼主说他无以为报,只能将令牌赠与他。
那次他并不知道那令牌代表着什么,可他拒绝了。
他救人不图回报。
第二次见那个玉牌是他第一次被叶家人追的时候,躲到了一个破庙里,恰好打扰了正在破庙里睡觉的他。
这次他赠与玉牌不是为了报恩,而是让他补偿他打扰了他休息。
他再一次拒绝,并且将身上仅剩的十个铜板掏出来给他当补偿。
第三次就是现在,他还不死心。
上次在叶家的地牢里,他们险些就将他救出去了,为了不让家里人涉险,那次他提起可以让他先当少主,不用急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