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抢侯爷的钱,不要命了!”小二一瞪眼,看向身后两名壮汉。钱庄内存款数额巨大,安全起见便从当地武馆中雇佣专业的技击高手卫护钱庄安全,这两名壮汉正是武馆中的师兄弟,见小二往来将强健的胸肌一挺:“交给我们了!”
侯平又道:“这伙贼十分狡猾,甚至还会乔装打扮成官差,尔等不可被表象蒙蔽,上了他们的恶当。”
“这”壮汉有些迟疑。
“老子是正经八百的捕快,难道会骗你不成!”侯平摸出一张银票塞到壮汉甲手中:“这忙不白帮,哥仨儿分了。将贼人擒住送往顺天府,还能再领一份赏钱呢。”
这银票足足有五十两,壮汉甲激动地腮帮子直哆嗦:“侯爷敞亮,您从后院走,这里交给我了。”
侯平竖起大拇哥比了比,挪动脚步踉踉跄跄地向后院走去。小二盯着他的背影,走到壮汉甲身前伸出手:“给了多少?”
壮汉甲装糊涂:“没多少哎,哎,你别抢”
三人正在撕扯间,周围和郑喜律走了进来,壮汉见两人穿着公服,示意同伴向门口看去,三人停下了动作,壮汉甲上前挡住两人,语气硬邦邦的:“两位官爷可是要找谁?”
周围抬眼看了看他:“方才有个叫侯平的捕快是不是来过你们这儿?”
“没看见,你也管不着,”壮汉甲撇着嘴,伸手推搡:“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周围皱了皱眉,自怀中取出腰牌在三人面前一晃:“我是顺天府快班捕手,侯平是嫌疑案犯,他去哪儿了?”
壮汉甲表情古怪,回头和两人道:“果然是这招。”三人哄堂大笑。
周围将腰牌塞回怀中,便要绕过他向后院走,壮汉甲伸手推向他的肩头:“赶紧滚,再胡搅蛮缠老子送你见官。”
周围脸色变了,忽然抓住对方的手臂向怀中一带,壮汉甲哎哟一声,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向周围怀中栽去,周围右脚向壮汉甲膝盖蹬出,对方反应奇速,身体向外划了个圈,避开周围的右脚,郑喜律右脚尖勾住对方的脚踝猛地一带,壮汉甲轰然倒地!
剩下两人又惊又怒:“妈的,给脸不要脸,拿下了!”
周围怒喝道:“顺天府办案,阻扰者视同从犯!”
“装得挺像!”两人咆哮一声,跳将过来与周围、郑喜律扭打在一处。
侯平跑到后院中,忽然听见前堂中传来乒乒乓乓的厮打声,掌柜也听到了声音,小跑着出了门,看见侯平去而复返不禁一愣,侯平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把拉住他:“掌柜,有人想要劫我银钱,速速放我离开!”
掌柜神情慌乱:“随我来!”扶着侯平一瘸一拐地走向后门,掏出钥匙将锁头打开,侯平一溜烟钻了出去,还不忘嘱咐道:“将那伙贼拿了,送到顺天府!”
“知道了。”掌柜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嘭!”一
声巨响,小二的后脑勺撞击在柜台上,紧接着“啊!啊!”两声惨叫两名壮汉从福记钱庄中飞出,店中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摔得四分五裂,周围理了理缭乱的衣襟,将嘴角的血迹抹去,然后把倒在地上的郑喜律拉起:“没事儿吧。”
郑喜律吐出一口血沫子,皱着眉将手指伸到嘴中试探着,含糊地道:“牙给我打松了。”
周围拍着他的肩膀:“坚持住。”快步走入后院,迎头正撞上掌柜,身后跟着五六名壮汉,见到狼狈的周围两人,忽地拉了个圈子将其围了起来,掌柜的厉声道:“哪里来的贼子,光天化日强抢民财,活腻歪了不成?!”
郑喜律掏出腰牌,杵到掌柜眼前:“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二人乃是顺天府捕快,奉命追捕逆贼侯平,哪个敢拦?!”
掌柜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仓啷一声脆响,周围擎刀在手,刀刃锋利凛冽,令人胆寒:“阻拦官差执法,一律视为同犯,让开!”这一声舌灿春雷,掌柜下意识地让开了去路,身后的壮汉更是不敢吭声,周围眯着眼看向掌柜:“侯平往哪里逃了?”
掌柜愣愣地指了个方向,周围双眉立起,眼见周围脸色铁青双目直欲喷火,忽地福至心灵:“我带您去,随我来!”领着周围二人来到后门,他慌张地打开锁头:“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虽然心中焦灼,但侯平的步伐仍
然算不上快,也许是烈日也许是体虚,他的身上起了一层冷汗,衣裳黏-湿地紧紧贴在肌体上极不舒服,但他知道顺天府应该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眼下财帛在手,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从后门逃出后沿着巷子走了约有盏茶功夫便回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四周的喧哗带给了他心安的感觉,他轻轻舒了口气正准备离开,背后忽然传来一句大喝:“侯平,站住了!”
侯平吓得一激灵,回头看去只见周围和郑喜律拖着钢刀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妈呀!”侯平吓得魂飞魄散,眼见街道右侧几辆粮车正在卸货,恰好将其道路阻住,无奈之下只得沿着安定门大街向南跑去。此时的他也顾不得疼了,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跑得脚后跟打屁股蛋,钢刀出鞘向前劈砍:“闪开,想活命的闪开!”
行人见此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