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了。”
付瑶放下筷子,狐疑道:“真有那么难搞?”她那天只和业主接触了一下,感觉那人还挺随和的,其他倒没什么深刻的印象。
孟西沉说:“如果你要拿到钱,必须得先付钱在出货,清单确认。”
“我一直都是这样啊,先付钱又拉货。”付瑶说,“还以为你有什么深刻的见解呢。”
“我是良心忠告。”
“我谢谢你。”谢谢你个头。
一份饭吃得很快,她连渣子都么留下,直舔了了个底朝天。
“这家还不错啊,叫什么名字?”
“阿坚面馆,其实他家最出名的是面,我下次带你去吃吧。”
“……”能不能别这么乡土,完全和高大上的年老不配啊?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没什么。”付瑶低头清咳了两声,却听见孟西沉在她耳边轻语,“别笑了,也别掩饰了,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我要告诉你,瑶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难听的名字不代表这东西不好。”
“我知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这大道理您佬八百年前就和我说过了,我会铭记在心的。”
孟西沉分明觉得她敷衍,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能无奈地说:“你骨子里的感觉一点没变。”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发,被她提前避开了。她站起来,到旁边的茶几上到了两杯水,一杯推到他面前,一杯给自己,一口一口低头啜着。
孟西沉仰着头望着她,牵起一边嘴角笑:“招待客人只用白开水?”
“你不是客人。”她凉凉地说。
“那我是什么?”孟西沉仰头像是思考的样子,忽然一拍手,“不是客人,难道是极为熟悉的人吗?”
付瑶喝水的动作一滞色,低头望着他。
他也在看她,昏黄的光晕里,脸上有种捉摸不定的促狭,又有种孩子气的天真安静。只听他说:“你打心眼里还是不把我当外人的吧?”
付瑶在惊叹他的脸皮之厚的同时,也细细地打量他,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你啊,药不能停啊。”
孟西沉一怔,被她语重心长的口吻弄得哭笑不得:“这话听着耳熟,好像很多人都说。”
“网络红语,人人都在用,你啊,不能脱离社会太久了。”
孟西沉被她一番说教的话弄得无奈极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她摇头苦笑:“我当初究竟是怎么看上你的?小小年纪的不学好,尽学这些。”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还歪在沙发座椅里翘着腿呢,也不知道是谁不学好。
付瑶说:“别总是说我,孟西沉。”
“你乖一点,我就不说你了。”
“……”
孟西沉笑倒在沙发里,笑得肚子都痛了,脸憋得一片通红,付瑶看着看着,怎么看怎么碍眼,操起一旁的靠垫就扔到他脸上。
他眼疾手快地一接,抬头还对她炫耀般摇了摇手里的靠垫,那眼神似乎是在说:看,没打中吧。
她真是越看越来气,拿起另一个靠垫砸到他头上。这一次他没这么好运了,正中脑门。他揉着脑袋在那里哀叹:“谋杀也不外乎是这样吧。”
“想死也出去,别弄脏我的地方。”说完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开始算账。
孟西沉也不和她闹了,抱着靠垫坐在那沙发里,远远地望着她。都说认真自信的女人最美丽,那么这个女人呢?
还是这个女孩?
不,她真的不能再撑之为女孩了。
他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