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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几个呼吸间,他面庞已被涕泪糊满了,额头也已血肉模糊。
概因他面前有一锅铁水。
铁水因高温沸腾着,隐约可见其中的零散白骨——这属于一名
方才还在伺候大皇子的婢女。因初夏多蚊虫叮咬,她不小心抬头多看了一眼大皇子,下一瞬人便已在锅里了。
——大皇子的暴戾嗜血,比之陈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起来吧。”
瞥见阎洪海抖得快厥过去了,大皇子才用狰狞的声音,施恩般地道,“你要知道若不是魏国公已死,我本不想留你这条命的。”
阎洪海再次砰砰砰磕头:“王爷王爷王爷,我知道错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现在就去带人将那刘大圣暗杀了。”
“不必了。”大皇子冷冷地拒绝。
阎洪海浑身一寒。
陈王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艳丽红唇勾起锐利弧度,笑吟吟地道:“父亲既然已经安排了后续连环计,又何必如此吓阎大人。”
阎洪海睁大了眼。
大皇子冷哼了一声,似乎对陈王插话十分不满,却忍住了发怒道:“比起这不成器的家伙,本王自然是要强上一些的。”说罢又轻蔑嗤笑道,“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与一个女人,给逼成了这样。”
“愚不可及!”
阎洪海适时露出恐惧表情。
一个暗卫却在此时,自房梁下轻巧跳下,跪地严肃禀告道:“主子,事情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