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延禧殿外,世子与裴某说的,可当真?”裴卿之前没想赌,屈平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怎么滴还不收拾那混蛋了。
但后来裴卿发现不行,莫说他打不过雷伊,现在就连楚太后都会时不时搞点儿小动作出来增加存在感。
他根本连屈平的影子都摸不到。
“当真。”容祁端坐桌边,淡漠开口。
裴卿点头,“裴某可以跟屈平赌,他想北冥渊死我偏不如他意,亦可放北冥景一马,当日世子说只要我能做到这两点,四海商盟便会让我与屈平作个了断,是也不是?”
“是。”容祁之前担心过这样做会伤害自己与屈平的感情,可后来仔细一想,他跟屈平好像也没什么感情。
“我赌,但有条件!”裴卿肃然看向容祁,“我的条件是,让屈平滚出来见我!”
裴卿的要求很简单,他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在皇宫里对屈平动手,前提时他在想见屈平的时候,某人必须滚到他面前。
虽说容祁觉得‘滚’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答应了。
待裴卿从世子府离开,容祁转身回了四海商盟,他要等凤天歌找温玉报喜。
可惜的是,凤天歌没来。
喝多
了……
次日,凤天歌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幸而月牙给她熬了碗醒酒汤,喝过之后才好受些。
想到昨晚,凤天歌对古云奕的恨便又多了一分。
武院上午有课业,凤天歌匆匆吃罢早饭便驾车去了太学院。
遗憾的是,她没看到古若尘。
此刻练武场上,苏狐正顶着一头鸟窝朝凤天歌奔过来。
对于苏狐的别致造型,凤天歌从来不惊讶。
“告诉你一件好事!”苏狐到时,兴奋不已。
凤天歌竖耳,许久没听到好事情,心都跟着灰暗不少。
“本大爷昨晚刚炼成飞剑,然后就去找夜倾池祭剑了!”苏狐手舞足蹈,甚是欢乐。
凤天歌一瞬间如遭雷击。
飞剑?
苏狐竟然在短短时间里练成了飞剑!
“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很佩服?”苏狐根本没看到凤天歌眼中那抹不可置信的光芒,隐隐还带着些许难以言说的羡慕跟嫉妒。
凤天歌自认这段时间的确疏于修习太阴经,可即便她勤练也未必就能达到操纵飞剑的地步。
苏狐果然不一般。
她就说,被公孙佩看中的苗子怎么可能不是奇才。
“你是怎么练成飞剑的?”凤天歌惊讶不已,喉咙都跟着吞
咽两次。
“本大爷用血肉之躯炼成的!”苏狐梗起脖颈时撸起右手衣袖让凤天歌看。
只见苏狐右腕有伤疤,横亘在手腕上的血痕足足两条。
好拼!
她竟也不知苏狐何时变的这样上进。
“这是不小心被飞剑所伤吗?”凤天歌好奇。
苏狐摇头,“这不是,锻造飞剑需要铸剑者朝融炉里洒进去两碗血,我当时丁点没含糊直接朝手腕上来两刀!”
凤天歌听着有些不对,“融炉?”
“是啊!那把剑是我亲自锻造,亲自起名,书上说倾注铸剑者血液的剑器会有灵性,指谁杀谁。”苏狐说的那样认真,凤天歌脑子却是‘嗡’的一声响。
“你刚刚说的飞剑指的是……”
“本大爷亲手铸成的神兵,我给它起的名字叫飞剑。”苏狐完全没看到凤天歌眼中急速跳跃的火苗,“事实证明书上说的果然没错,本大爷昨晚提飞剑找夜倾池祭剑的时候喊的就是他的名字,那厮竟然回我一声‘儿砸’!”
“然后呢?”凤天歌惊看苏狐,没知识不可怕,可怕的没知识还瞎读书。
“然后本大爷就听到一声惨叫……”苏狐将将回忆一下,“我当时怎么就撒腿跑了呢,
我应该回去看看夜倾池死透了没有……”
“没有。”
凤天歌无比僵硬抬起手,落目之处夜倾池一袭黑色教服怒气冲冲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鹦鹉。
结果就是,这堂武院课业分成了两个组成部分,一个是夜倾池以各种极端手段促使苏狐进步,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另一个则是由封玄分发给余下新生每人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的是七国武盟除齐国之外所有的侯选新生,以及他们惯用的剑招和根底。
依照上面的记录,六十名侯选新生里,有十人已经练成飞剑……
皇宫,云光殿。
自广招名医伊始到裴卿屈平入宫,顾紫嫣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很积极,应该说很冷淡。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再等四个月,北冥景一定会死。
反倒是裴卿跟屈平入宫,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变数。
“娘娘,赵公公到了。”这会儿锦葵从外面走进来,低声禀报。
顾紫嫣点头,锦葵转身唤进赵英,自己则站在厅门位置,不时看向殿外。
赵英虽是由内务府调派到龙乾宫的太监,但私底下却是顾紫嫣的死忠。
“御医院那边有什么消息?”顾紫嫣手里端着茶
杯,指尖捏着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