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没有功劳有苦劳,为啥区别待遇这么明显!
好在容祁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能怒发冲冠的人,蚊子腿也是肉。
“屈平你平心而论,那首曲子好听吗?”容祁边啃蟹腿,边求证。
对于此事,屈平也很疑惑,“每次一楼大厅里演奏那首曲子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所以你觉得不好听?”
“你说呢!”屈平非但觉得不好听,简直没有更难听。
容祁抓着蟹腿,眉峰蹙起,“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只能说莽原的地域文化,我们不懂。”屈平想法要相对单纯。
容祁摇头,“本世子怀疑这是大色狼的诡计!”
“曲子是你编的,叫好的人都是南北过路客,这里面能有什么是你自为的阴谋?做人还是不要太狭隘比较好。”屈平觉得容祁这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不会懂的。”
屈平表示他不想懂,当下转着轮椅离开房间。
房间里,容祁忽然想到一件事,轩辕琅的两个亿。
三日前温慈来信,说是南无馆将之前欠给四海商盟的七十亿黄金还回来之后,又多拿出十亿黄金作为谢礼。
依着温慈的意思,如果当时容祁在,他绝对不会
收那十个亿,丢了自家盟主的颜面跟气度,但当时容祁没在,他也不好自作主张,姑且收了。
容祁在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莫名庆幸,他没在。
现在的问题是,当初轩辕琅摆明要将那两个亿借给凤天歌,结果叫他给转了手。
眼下这事儿不能再拖,拖到最后要叫轩辕琅知道自己借花献佛,铁定没完没了。
想到这里,容祁当即放下手里蟹腿,书信回四海商盟。
跟凤天歌不同,容祁只叫温慈转两个亿黄金到莽原最近的钱庄。
多一分都不需要……
与此同时,帝庄里的轩辕琅正在吩咐田伯继续派人到群芳院叫好。
“狼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帝庄三楼露台,雷伊眼睁睁看着轩辕琅的恶作剧,十分不解。
“雷伊你知道本狼主最讨厌你家主子的是什么吗?”摇椅上,轩辕琅身姿慵懒的在那儿晒太阳。
没人知道,轩辕琅天生白净,这一身小麦色的诱人肌肤,就是这么晒出来的。
对于轩辕琅的问题,雷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家主子让人讨厌的地方太多,他拿捏不准到底是哪一条。
“完美。”
摇椅停下来,轩辕琅透过眼前两片黑色
圆镜,静静看着入目可及的浩瀚海面,“作为楚国世子,他放荡不羁又潇洒自若,活的无忧无虑,作为商盟的盟主,他又沉稳睿智,冷静持重,行事游刃有余,论长相,又是花颜策的榜首,论武功这世上能及他的也不过几人,他的人生几乎没有可以诟病的地方,这样的人,你不妒忌?”
听到轩辕琅的质问,雷伊后脑滴汗。
所以你还是不了解你的对手啊!
至少在雷伊眼里,他家主子又小气,又爱财,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想到这里,雷伊有点儿想他家主子了……
偌大树林里,有骏马狂纵而至,身后腾起滚滚尘烟。
连赶数日行程的凤天歌,突然在闯进树林后拉紧缰绳。
因为突然,骏马一双前蹄猛的抬起,长啸嘶叫数声方才稳落。
凤天歌身着白色长衣,墨发以紫色玉冠束起,背负斩风,脚踏黑色马靴,一双手紧紧扯住缰绳。
她于马背静默聆听,隐约可以辨别树林东南方向似有打斗声,依她判断,至少五人。
就在凤天歌犹豫时,一道剑鸣传入耳际。
没有犹豫,凤天歌猛然掉转马头,朝打斗方向纵马疾驰!
树林深处,四个蒙面黑衣人各个手持
兵刃,围攻中间那人。
四人武功极高,但在与其对战中,被围困那人亦未露半分颓势。
灰色大剑犹如虎啸龙吟,落叶飞卷,骤然散开一瞬却似千万短刃,直朝四人面门狂射。
到底是江湖高手,四人以利器回防,落叶被绞成细碎粉末,随风而逝。
正中位置,那抹狂野的身影再次祭出杀招。
一道带着灰白色磅礴戾气的弧形剑圈仿佛入海蛟龙,疯狂游向其中一人脖颈。
与此同时,一柄黑色小剑自其袖内朝后疾射,阻挡背后暗袭。
两柄长剑冲破疯狂涌动的气流猛烈撞击,发出刺耳轰鸣!
黑色小剑如幽暗角落里一道冷箭,自背后黑衣人肩胛骨生生穿透!
伴着一声惨叫,另外两个黑衣人手中长剑同时劈落。
生死之际!
一道剑势凭空激射,沿着笔直剑路直逼黑衣人后心!
黑衣人躲闪不及,狼狈滚地躲闪。
手持灰色大剑的少年看到来者,一时震惊,“凤天歌?”
“小心!”
背后突现暗袭,凤天歌猛然祭出斩风,以硬碰硬!
嗤嗤嗤嗤—
以二敌四,凤天歌与那人迅速占到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