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处他人屋檐,凤余儿就不会如凤雪瑶这般嚣张。
她甚至没瞧凤雪瑶,只朝前面带路的周管家浅声开口,“管家?”
周管家一顿,“失礼失礼,凤侧妃这边请!”
只是凤雪瑶是什么人呐!
她若不冲过去拦路都对不起她那一脸愈发尖酸刻薄的容貌。
“管家,她怎么会在这儿?你知不知道她是死囚!”凤雪瑶叉腰横在路上,一脸愤懑看向周管家。
周管家正欲解释,凤余儿缓声开口,“管家可否行个方便,我想与二姐单独聊会儿。”
凤余儿虽为囚犯,可到底是侧妃,周管家随即撤到很远的地方,待凤余儿回身,九尘犹豫片刻,退出数米。
弯月拱门处,凤余儿看向眼前的凤雪瑶,“怎么,想我死?”
“凤余儿,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死囚也可以走出天牢?怎么会!”凤雪瑶上前一步,冷骇目光中透着难以掩饰的不可思议。
凤余儿笑了,“有些事我便解释给你听,以你的智商也很难领会,那又何必知道呢!”
凤雪瑶闻声震怒,猛然抬手。
“你敢动我一根头发丝,我最晚明日便会叫赵宇堂把你撵出将军府,信不信?”凤余儿站立原地
,干瘦的小脸上,眸子微微眯起,脸上带起笑意。
那笑,阴森冷戾,硬是逼的凤雪瑶没将扬在半空中的手落下来。
“凤余儿,你终于承认了!你勾搭上赵宇堂,就像你当初勾搭上太子那样,用下三烂的手段,主动爬上他的床!”凤雪瑶凶狠咬牙,眼睛里充满恨意。
那段凤余儿的上位史,一直都是凤雪瑶最不能释怀的地方。
她最后悔的,便是当初将凤余儿召进皇宫,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凤余儿摇头,“没有,我没爬上他的床,只是让他爬上了牢房里的草堆……不过也快了。”
“凤余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死!啊—”
凤雪瑶真是拿凤余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又恨,又忌惮。
这时,一抹孱弱的身影出现在余光里,凤余儿不禁抬头,看到了不远处走过来的凤染修。
该怎么形容凤染修的状态,明明已经解了毒,可那身子却似被掏空一般,单薄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
这秋风秋叶,衬的凤染修好似在行一条末路。
凤雪瑶注意到凤余儿的视线,不禁回头,当下跑过去,“哥哥你看!这个贱人居然出来了,还跑到这里撒野!”
凤染修被凤雪
瑶拉住胳膊的时候,险些摔倒。
他使了好大劲儿才让自己勉强站稳。
看着对面朝自己走过来的但早该死掉的兄长,凤余儿面不改色,目光平静如水。
凤染修艰难前行,终在凤余儿面前止步,拱手,“染修给凤侧妃行礼……”
“哥哥!”
“是吾妹骄纵惹恼了侧妃,还请侧妃大人大量,不与她一般见识。”
凤染修低头一刻,凤雪瑶气急甩掉被她握在手里的胳膊,转身大步走开。
这一瞬间,凤余儿看到凤染修险些摔倒。
她静默站在那里,由着凤染修重新站稳,拱手后不曾抬头。
“兄长客气,余儿自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凤余儿稍稍上前一步,歪着脑袋看向凤染修,微微一笑,“我来,是找你的。”
留下这句话,凤余儿转身走向管家。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凤染修缓缓抬头,目光落向那抹单薄的身影,视线里蕴含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
凤余儿由着周管家安排,住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九尘没有离开,他依顾北川之意,将所有该凤余儿知道的事从头到尾叙述,但凡有疑问之处,他都会有选择的予以解答……
幽市,醉仙楼
。
江逸再约凤天歌,带来了天道府的消息。
依天道府之意,凤天歌若能将两块罗生盘奉上,天道府可与无极门交涉,救出宋羽白,若以两块罗生盘找到往生卷,则会与凤天歌结盟,如有需要,共灭无极门都可以。
凤天歌听罢之后,心中一阵忐忑。
因为她知道,世间再无往生卷。
“我不同意。”
翡翠方桌前,满桌膳食,凤天歌搁下手中银筷,望向双眼淤青的江逸,“此事作罢。”
“为什么?”江逸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大一些。
“本帅以两块罗生盘,求的是结盟,并非宋羽白性命。”凤天歌直言,“天道府既想得到罗生盘,又不想赌这一局,那么对不起,本帅可另寻玩家。”
“以现在的局势,凤元帅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吧?”江逸挑眉的动作十分优雅,配上眼眶淤青那就有些欠揍的意思了。
“江盟主烦请稍话给天道府的门主,罗生盘只这两块,往生卷只有一卷,复活的机会并不是一场赌博,这是一场生死。”凤天歌音落后起身,“天道府若有诚意,下次还请盟主带宋羽白一起。”
没给江逸讨价还价的机会,凤天歌已然推门,离开
雅间。
江逸震惊,走了?
他来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