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军将士归来凉州城,使得城内顿时显得热闹起来。
好久没开放的青楼酒楼又重新恢复营业,似乎只有李呈在城中,才能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才能让这座城重新拥有生机。
昨晚好好的慰劳了一番陈苗,这丫头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李呈也心有愧疚,全程以她为主。只要她想,李呈便努力耕耘,未敢懈怠。
阿都王经过一夜休整,领了粮草便告辞离去,将一批优良的马种留了下来,运到宛州去了。
说起来草原人对马还是有爱心的,因为宁国的战马大多都是阉割的公马,以免战时情发而乱。而草原人则不屑这么做,他们自信能驭马听话,而且也不忍心。
所以马种自然不存在问题,宛州的天然马场只要运营起来,不仅可以供给军队,还能有一笔不错的收入。
当然,前提是江州开放。
只不过出了这件事,江州估计会对凉州和宛州全面戒严,短时间内商路是不可能开放的。而江州的地理位置就是卡着整个江北的经济命脉,在突破之前,薅宁国的羊毛就变得不太现实。
李呈有信心打通这个关卡,只不过需要时间。如今他没有这个时间,所以就只能将眼光放到西北,赚西夏人的钱。
这是肯定的了,总不能去赚草原人的钱吧,前提是他们得有钱才行。
可惜北方的土地贫瘠,虽然也有田地,但产量不提也罢,屯田养兵只能作为添头,却不是最好的方案,还得玩商业。
“嗬,这店铺装修得不错啊。”
李呈来到韩鹏的店铺,忍不住赞了一声。
不愧是韩老板,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店铺搞得那是金碧辉煌,比想象中还要气派一些。
韩鹏今早就来了凉州,他可是一直都在等李呈,等得花儿都谢了。
此时也忍不住抱怨:“殿下,说好半月的呢……”
当初李呈说让他半月建起店铺,还指望着大买卖呢,这都过了多久了,他真是无奈了。
李呈呵呵一笑,并没有任何的愧疚,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嘛,不过不必焦虑,眼下有更大的买卖。”
韩鹏对李呈的话毫无信心,道:“殿下恐怕不知,宛州一事已传至江州,殿下的口碑可是不太好啊。”
“哦?他们怎么说的?”李呈颇感好奇。
“都说殿下勾结蛮夷,谋害忠良,名为皇子,实乃叛贼耳,人人得而诛之。”
李呈一点都不意外,笑道:“真是一点都不新鲜,果然除了这些说辞,他们也不会别的了。”
“殿下倒是乐观。”韩鹏暗赞李呈的心胸,只不过仍然担忧的道:“可如此一来,江州恐怕不会再与凉州通商,此前的一切岂不是做了无用之功?”
他不是粮商,倒是没什么限制,毕竟粮商比较特殊,官府对粮商必然是有严格管控的。
但如果这条线被掐死,凉州的经济就无从谈起,而他在这里开个店铺又有什么意义?再说了,甚至想将琉璃出货,都还要偷偷摸摸,搞不好可能连货都出不了,那还玩个屁啊。
“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有利可图,岂是区区江州官府能够阻挡?”
李呈笑了,道:“等着瞧,无论他们怎么闹,终归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殿下这般自信?”韩鹏不信,他并不看好。
毕竟他可是商界老油条了,但他真看不到凉州的前景。
“至于琉璃嘛,正要与你说呢。”
李呈来到柜台前坐下,道:“本皇子想在凉州办一场琉璃大会,届时你来主持。”
“琉璃大会?”
韩鹏一愣,随后苦丧着脸道:“殿下,如此风口,办琉璃大会所图为何啊?”
江州正大肆宣传李呈的罪行,如果不是他放不下店铺和李呈的琉璃,他都不会再来凉州。这时候你顶着风口办什么琉璃大会,谁来捧场?
“当然是为西夏那群娘们啊。”
“什么,西夏?”
韩鹏闻言瞬间张大了嘴巴,道:“可她们要经过草原,那些蛮夷……”
李呈笑而不语。
韩鹏刚开口呢,立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草原?以前的草原就堵着凉州通往北方的大门,这里就是一条死路,凉州的地理位置也只能是死气沉沉,且经常受到蛮夷侵略,乃是罪犯的发配之地。
西夏与宁国互有贸易往来,但绝不可能是通过草原。但现在,这个问题还算是个问题么?
李呈都与蛮夷私通叛国了,这条路已然打通,如今谋求与西夏贸易,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殿下,高啊!”
韩鹏服了,原来是因为这个私通蛮夷啊。
西夏那可是个好地方,美女如云不说,还遍地黄金。西夏可是富裕得很,国力也强盛,要不然就凭那群女流之辈,如何守得了诺大的国家。
如果能打通西夏的商路,那前途可谓无比光明。
韩鹏此时突然意识到,凉州城乃是北方的关口,只要与草原形成合作关系,这简直就是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这位大皇子殿下,莫不是早就有如此打算,所以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