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姑娘,一定要兵戎相见嘛,就此收手,对你我都好!”
天玄老人再次尝试劝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哀求。
“天玄老人,你这是在求饶吗?”
秋寻月冷笑着,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退让,“担心你徒弟的生死,一具分身的性命,你担心什么?”
“老夫是为天下苍生而担心!”
天玄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而深沉,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真诚。
“天玄老人,你不觉得这话很虚伪吗?”
秋寻月嘲讽道,她的双手已经举过了头顶。
一轮明月,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天空之中。
秋寻月的身影高高约起,倒挂于天上。
她的声音冰冷又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刹那间她与明月融为一体,成为了那轮明月的化身。
月华如水,倾泻而下,将整个法阵笼罩在一片银色的光辉之中。
“天玄老人,我徒儿就不是天下苍生的一员了?”
冰冷的话语从天空中传来,四周的温度还在不断下降着。
“你的徒弟在动用天机法阵对付一个小辈时,他也属于天下苍生,你为何不出来阻止,就因为我徒儿是一个修士,能自保嘛,那你可知道天机法阵每次动用,它的对手是什么?”
一声声质问,压在了天玄老人的心头上,羞愧之情浮现心间。
“是上古时候,为祸世间的妖魔,是那些连劫仙都对不了的妖魔!”
秋寻月的声音如同冰霜般冷冽,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天玄老人的责问和对徒弟的维护。
“我徒儿是妖魔么,是厉害到连劫仙都对付不了,是需要启动上天机法阵来对付的存在吗,天玄老人,你告诉我,我徒儿是不是?”
天玄老人沉默了,他无法回答秋寻月的质问。
他知道,秋姑娘所说的都是事实。
天机法阵的每一次启动,都是为了对付那些强大到连劫仙都难以抗衡的妖魔。
而箫牧,一个年轻的修士,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成为天机法阵的目标。
每个人都会护犊子,对护犊子的说法也有很多。
但这不是一句因为爱护就能遮盖过去的事实,天玄老人心中明白,他所做之事,的确有失公允。
天机法阵的力量,本应用来保护天下苍生,而不是用来对付一个无辜的修士。
“唉!”
天玄老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扔掉了手上的量天尺。
然后,抬起头直视天空那一道落下来的身影。
“寒月霜降!”
秋寻月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她双手挥动,月华之力化作无数冰霜之箭,铺天盖地地向天玄老人射去。
天玄老人面对到来的攻击,显得异常平静。
他没有反击,就这样迎着落下来的攻击。
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原本挺直的身体,也逐渐弯曲。
身形开始变得透明,慢慢的被落下来的箭矢贯穿。
身体的表面露出了许许多多的洞口,灵气开始不断的从洞口开始飘落。
“斩月!”
一声清脆的断喝,秋寻月的身形在空中一转,月华之力化作一柄巨大的月刃,带着凛冽的寒气,直劈向天玄老人。
月刃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冻结,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天玄老人面对这致命一击,却没有任何躲避的意图,他的身形化作了两半,彻底的消散了。
“师父!”
任一松在悲痛地呼喊,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尽管眼前的师尊只是一具分身,但他仍然感到心如刀割。
“你这样的人,还知道心痛?”
箫牧冷笑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仁剑开始散发着更加耀眼的光芒,剑尖凝聚的灵力比之前更加猛烈。
箫牧的气势如同山岳般沉重,他踏前一步,剑尖直指任一松,形成了一股重力瞬间将其压在了地面上。
“没了我,天机法阵没人维护,你就是放出九域妖魔的罪魁祸首!”
任一松低吼着,单手也持一把量天尺。
上面的刻度开始掉落,化作一个个漆黑的小人就发起了冲锋。
“心无旁骛,剑如流水!”
箫牧轻声念道,用手里的剑做了回答。
他的剑法如同行云流水,一剑接一剑,每一剑都精准无比地击中了那些漆黑小人。
剑气纵横,将漆黑小人一一击破,没有一个能够突破他的剑网。
箫牧的剑法中蕴含着一种超然的境界,仿佛他与剑已经融为一体,剑就是他,他就是剑。
任一松的量天尺已经出现了裂纹,本人的气息也开始出了紊乱。
“任一松,你已经败了。”
箫牧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手中的仁剑光芒更加耀眼,剑尖的灵力如同狂潮般涌动。
而那把量天尺终于承受不住,彻底碎裂,化为尘埃。
“败?”
任一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你逼我的!”
话音一落,任一松突然间,他的身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