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白是个扑街作家,连扑了10本书之后,终于有一本娇妻霸总文火了。
虽然逻辑混乱,人设稀碎,但是一部分观众十分喜欢。
以前,她梦想自己的作品,有格局,有品位,有足够的价值观,现在迎合市场算了吧,混碗饭吃,就别蹲下碗骂娘了,她只想当一条没有梦想的闲鱼,
当了咸鱼之后,书却火了,仿佛中了彩票。
没高兴几天,编辑就像是催命的黑白无常,恨不得往死里压榨她。
躺平的愿望就像六月的雪,还没看见就化了,更文到半夜一两点犹如家常便饭。
此时窗外月亮高高挂起,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夏月白熟睡的脸上,面前的电脑闪烁着微弱的光。
手机突然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地响起,索命似的。
夏月白捂起耳朵,依旧挡不住着追魂般的铃声。
强撑起眼皮。伸手接通手机。
对面编辑的声音,尖锐又粗糙,音调恨不得提高八个度,就像是故意捏着嗓子的公鸭子
“哎呦我的亲娘啊,今夜白作家,你的小说到底什么时候继续更新?”
“你要知道,你不更新你的读者就会跑,网站给你流量不是为了养你这条闲鱼。”
夏月白意识混沌,来不及回答,对面就开始跳脚。
“你居然不回我,我告诉你,你就是个三流作家,写出来的东西就是一堆垃圾,你要是再不更新,我保证你一定被所有网站拉黑。”
等夏月白从睡梦中反应过来,手机被对面挂断。
面对这个内分泌失调的中年男人,她早就没了脾气,谁让人家是甲方,她还得从这货手里讨饭吃。
她推了推眼镜,继续码字。
键盘的声音格外清脆,像极搓麻将发出的声音。
突然,电脑屏幕的光变得十分刺眼,夏月白感到眼睛泛酸,脑袋好像有千斤重。
心脏跳动的力度越来越大,似乎要从她的身体飞出来。
该不会要猝死吧,悬着的心,终于凉了,看来这是社畜的宿命。
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她眼前,夏月白的意识也逐渐消失。
完蛋了老娘要上天堂了。
还没完成自己当咸鱼的梦想,这辈子也太他妈亏了。
如果有下辈子,老娘绝对不奋斗,只躺平,当一条快乐的咸鱼,有花不完的钱,尽情吃喝玩乐。
不知道睡了多久,夏月白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有野兽在啃,手挠着她的脖子特别痒。
野兽的牙齿尖锐,一会在咬她,吃痛。
一会又好像在剐蹭自己的皮肤,酥麻,瘙痒。
这野兽好像不会干脆利落吃了自己,估计是要慢慢品尝自己身上的肥肉。
老娘到底在什么地方?该不会这是梦,难不成梦见自己在原始森林被老虎咬?
夏月白尝试活动自己的四肢,好像被捆绑住,无法摆动。
尝试睁开眼睛,发觉漆黑一片,这好像是一场比较真实的梦。
夏月白放心大胆地睡了起来,毕竟要想活到老,睡觉不可少。
半梦半醒中,夏月白觉得浑身酥酥麻麻,身体似乎飘在云端。
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我去,老娘这是在做春梦吗,单身太久了,自己居然这么不要脸。
羞死人了。
不过这春梦中,对方的话儿好像不错,这种体验只能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享。
反正做梦,梦醒了可啥都没有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享受吧,夏月白。
“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别在外面磨蹭。”
对方手部的动作停了下来,从对面那女人的腰上身上离开。
这个女人似乎和以往不一样,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么露骨的话。
既然她想让自己做个男人,那就如她所愿好了。
窗帘没拉,月亮照进卧室,洒在床上。
男人的腹肌蓬勃,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荷尔蒙气息充斥着这个房间,他双手扯住纤细的脚踝。
如了夏月白的心愿,成功一展雄风。
而夏月白在事后,筋疲力尽昏睡了过去。
男人坐在她身侧,看着女人睡后无情的模样,‘哼~’男人冷笑一声,便蒙着被子躺在夏月白身侧入睡。
夏月白再次醒来,是被噩梦吓醒的,梦见自己由于没有更文,公鸭嗓编辑拉着自己要去爬山,扬言要把她从山顶推下去。
正当她一步一步后退到悬崖边上时候,脚步悬空,突然醒了。
夏月白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喃喃自语:“还好是梦,完蛋了我的小说还没有更新。”
夏月白坐起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脚还没着地,一只骨节分明的拦腰环住她的腰。
她低头看着陌生人的手,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要命的是,她居然裸着,顺着胳膊的方向望去,她的身侧躺着一个同样裸露的男人。
天爷啊,做场春梦而已,玩这么大吗,她一个万年单身狗就这么和男人胡乱睡了?
夏月白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疼,不是做梦。
她小心翼翼观察男人的长相,睫毛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