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皇子姜瑜得知此事后,怒火中烧地来到了京兆府,眉头紧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愤怒地抓起茶杯,猛地向杨维谦掷去,咆哮道:“你这个废物!竟然让他们如此轻易地翻盘!”
杨维谦还未完全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见九皇子发怒,并无闪躲,茶杯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额头,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顺着他的脸庞流下。
剧烈的疼痛让杨维谦的双眼发黑,整个人险些栽倒在地。
他强忍着疼痛与羞辱,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声音颤抖着说道:“殿下息怒,是下官无能,未能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请殿下恕罪!”
姜瑜冷哼一声,双手紧握成拳,心中满是怒火,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杨维谦的失败。
甩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京兆府,留下了心情复杂、伤痕累累的杨维谦跪在原地。
姜瑜走后,杨维谦在侍从的搀扶下,踉跄地走向了太医院……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刑部右侍郎熊志恒已经向梁皇详细陈述了郭倍亢强暴案的前因后果。
梁皇听罢,怒不可遏,猛地一拍龙椅,震怒地说道:“此等卑劣行径,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在这天子脚下发生?刑部务必将此事彻查清楚,凡是参与者,一律严惩不贷!”
刑部白秉公与熊志恒齐声应道:“臣等领旨!”
梁皇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冷冷地说道:“以后若再有类似的栽赃陷害之事,朕必诛其九族,绝不姑息!”
群臣纷纷低头,不敢直视龙颜,只能感觉到皇帝的怒火中烧,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那些曾经参与阴谋的人心中满是恐惧,担心自己会被牵连其中,而那些旁观者则在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参与其中。
就在这时,兵部尚书郭武烈突然上前一步,神情凝重地奏道:“启奏陛下,臣有紧急军情禀报。西域兵马近日出现大量异动,尤其是在凉州城附近,西域兵力骤然增加,数量远超以往。”
梁皇眼中透出一丝担忧和深思,冷哼一声:“看来西域果真是不肯善罢甘休,准备大肆进攻我大梁了。诸位爱卿,谁愿代表我大梁出战西域?”
万和殿上气氛紧张中又带着几分激动,许多武将的眼中都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这时,十二皇子姜战率先跨步而出,昂首说道:“父皇,儿臣愿意率军出战,为大梁扫平西域!”
梁皇看着十二皇子,知道此时便是他建业立功的机会,微微点头说道:“战儿可以为朕分忧,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紧接着,钟家兄弟钟晓单和钟达鹭也上前一步,异口同声地说道:“陛下,臣兄弟愿为陛下效力,领军出战,绝不负陛下所托!”
梁皇再次点头,脸上稍稍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说道:“晓单、达鹭,你们二人年轻有为,颇具将才。上将军钟文斌目前尚在养伤,由你们兄弟二人代替他出战,朕甚是放心。”
就在众人以为出战人选已定之时,姜辰突然上前一步,沉声说道:“父皇,儿臣也愿意领军出战。”
这句话一出,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十六皇子姜辰。
随后,一阵轻微的低语声在大殿内回响,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礼部右侍郎穆绅儒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向姜辰的自尊心:“十六殿下,这可是征战沙场,并非逞口舌之快之时。”
自从秋闱事件之后,穆绅儒就将十六皇子视为了头号敌人,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自是不会放过。
紧接着,户部尚书曹守库也顺势开口,仿佛在添油加醋:“十六殿下,带兵打仗必有胜负,如果胜了自是皆大欢喜。
若是兵败战死沙场,那倒还算为国捐躯,英雄归来。
但是倘若皇子被西域敌军俘虏,那大梁可就丢尽颜面,恐怕会成为天下的笑柄,让其他国家看我大梁的笑话。”
朝堂上的大臣们闻言,顿时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有人甚至忍不住发出嗤笑,眼中充满了戏谑与不屑,仿佛姜辰此刻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在这一片嘲笑声中,姜辰知道自己需要树立军功,以取得在军方的信任,更何况还有北羌三公主的西域之约。
对梁皇说道:“关于此事,儿臣与兵部尚书也进行过讨论。”
说罢,他的目光扫向兵部尚书郭武烈,眼神中带着一丝暗示。
郭武烈捕捉到了姜辰的眼神,心中一凛,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
姜辰将郭倍亢从京兆府尹手中救出,郭武烈则自然而然地与姜辰统一战线。
“哦?”梁皇看了看郭武烈,“郭大人,可有此事?”
郭武烈清了清嗓子,向前迈了一步,躬身对梁皇说道:“启奏陛下,却有此事。微臣认为,姜辰前往边关参战,并非完全不可行。”
郭武烈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群臣们原本轻蔑的笑容在这一刻瞬间僵在了脸上,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国战事务上,兵部尚书与上将军的意见是最具权威性的,郭武烈的发言顿时让所有人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