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道士气色好多了,可是,人依然虚弱,还不能起身。
“道仙啊,我忍了两天,这时要提这事了。你该兑现给我的承诺了吧?”
邓文富终于将这到了嘴边又憋回去许多次的话,说了出来。
“你可是答应过我,你身上的东西随我选。我选定了,你可要给哈,不许吝啬……”
“你要什么?”
问出这句,道士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身边宝剑。因为刚刚邓文富说话时,他就一直盯着这把剑,满眼都是贪婪!
“别那么紧张嘛!我知道你舍不得。”
邓文富的目光依然锁定着宝剑,却是说出这个来:
“两样!一是你把宝剑给我。二呢,你教我功夫。你选!”
“学功夫?”
宝剑是不能给的,可教他功夫,这事可不简单!
“小子,你知道我修炼出这身功夫,用了多少年?”
“多少年啊?”
“三十年!不管春秋寒暑,不歇一天地不断修炼。我相信你能吃苦,可那种孤单、寂寞、无聊……你受得了吗?”
道士说的是事实,就想以此将邓文富吓退。
“如果减半呢?十五年有你现在一半的本事……”邓文富才不会轻易放弃,但他感觉自己还是耗不起三十年。
“修炼十五年只是筑基础,不会有我现在一半的功力。”道士讲道:
“哪怕你资质天助,练功它还是需要筑基础。开始时都没什么效果,后来……基础打牢实了,后期功力增长就越来越快。所以……”
“别所以啦,我等不了三十年那么长时间!”邓文富叫停道士,问道:
“有没有方法加快这种修炼呢?”
“有是有,就像拔苗助长,或许秧苗立即就死,偶尔成活一两株,可能疯长,可离开泥土扶持,终究还是会短命而亡……”道士说出这个,感觉比喻似乎不怎么恰当,便直接讲道:
“让功力短期暴涨,必定折损身体,让人寿命不长。所以,正常人不敢炼……”
“不就少活几年!我就练呢?”邓文富无所谓,还欣喜呢,“你教我!”
“这个不敢教你,真不敢!”道士摆手道。
“怕是你不会吧?不然,你自己也不会傻到要坚持三十年!”邓文富一副我看穿了你嘴脸的表情。
“好吧,我拿走这把宝剑,从此后,我们俩,两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哪怕以后有缘再见,都可以形同陌路……”
以话让道士分神,趁他不备,邓文富一把夺去宝剑,抱着就要离开。
“邓家阿哥!你身无功力,持宝剑若佣废铁。下山去,过蛮寨,怕就丧命,而这宝剑就便宜了蛮子……”道士虚弱,不能起身抢回宝剑,只能语言相劝。
“有宝在手,还去拼命,我傻呀?”邓文富道:
“持剑下山,遇蛮子,我便声称献宝罗洪家支大头人!那么,即使还做娃子,都是罗洪大头人家的上等娃子,那么……”邓文富胸有成竹,还一番得瑟。
“你要学功夫嘛,我可以收你为徒,跟着我,总比去跟蛮子强吧!”道士赶紧说道:
“不过修炼时间长点。但是,前途是光明的,成就是宏伟的……若你天资聪颖,可能修炼到长命百岁……甚至得道成仙,也未可知呢!”
“长命百岁?得道成仙?我等不及哦。”邓文富道:
“说不定哪天,你自己就死了,或是反悔……你还能帮我什么?”
“将我丢弃于某个荒山野岭,那么,不是做娃子,就是死于某个蛮子刀枪之下……”
“再说,人活百年,窝囊一生,有何意义?”
“得道成仙,就更虚幻,不现实!”
怼着道士这些话语,邓文富人已去到山洞口,头都不回,就要迈出洞去了。
“你回来!”道士这下倒是看穿了眼前这条蛮牛:真不适宜收为徒弟。
而且,于他这样的,哪怕让他修炼那种功法,道士就没有了心里负担。
“我有一种功法,可以让你只需年修炼,便可以达到我现在同等的功力。”道士侃侃而道:
“但是,功力到此,不进反退,逐年下降。最多至五十岁上下,功力全失,命归黄泉。”
“期间,还有不近女色、禁忌荤腥、不动怒气等等的禁忌。你敢修炼吗?”
“我敢!年虽也不短,可我可以忍耐得住,也还来得及!”邓文富这就转身,朝道士走来。
“道仙啊,我现在最需要有强大能力,首先保命,然后养活母亲;为我爹报仇;踏平一个个蛮寨子,杀光那些专事抢掠的蛮子们……”
“罪过啊!无量天尊,请饶恕我的过错!”道士被邓文富的豪言壮语弄得都竖单掌于鼻梁前喊无量天尊了。
“……但愿吧,这娃将来不要变成恶魔!”
“好了没啊?真是!你们这些和尚、道士,就是太多花花绕!”邓文富站立道士面前,都有些不耐烦了。
“贫道还有条件呢。”道士睁眼,不急不躁,态度坚决,“你答应了我条件,我才将功法给你!”
“第一,我不收你做徒弟,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