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文诰又给两个重症病人施针,治好了他们,还将他们又用成了院子里熬药汤的帮工。
经过文诰于施针过程中的讲解,程秀玲用心记,认真看,对穴位的认定,施针力度,各种针的妙用等,算是基本给予掌握了。
“妈,给下个病人扎针就由你亲自上手。我打下手,旁边看着,给你把关,做你的定心丸……”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做个开心果了?”
其实程秀玲自己才是开心的,沉浸在学技将有成的喜悦之中,不用文诰说,她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得抓紧时间啦,其他病房里,俩护士照应着的那些病人也得尽快治好。”程秀玲道:
“说不定,一会儿又有感染病人被送来……”
“所以啊,你得于这个病人身上将施针技法融会贯通。接下来,救治重症,就靠你了。”文诰道:
“我要将主要精力,放到外面熬制黄桑阿胶汤那里去,毕竟让绝大多数村民不被感染才是重点。否则,你我就算长有三头六臂,面对越来越多的病患,也是忙不过来的。”
“嗯,你总是对的!”程秀玲已经捻拿起长针,刺向了病人头上的百会穴。
“穴位找准了,注意捻针力度,转动速度,旋进深度……”文诰赶紧给予指点道:
“针入穴窍,会有暖流顺针身传回,让手指感觉得到……这样呀,第一针就算扎到位了。收手同样需要果断,当即丢开,莫让针颤……”
“百汇穴属督脉,人体大穴。百,代表众多;会,就是交汇。这里是诸经交汇之处……”
“所谓万事开头难,这个开头却是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不仅不能激发人体隐藏抗体,还就将人直接给扎废了……”
“啊,这么凶险啊,早说的话,我恐怕都不敢下针了……”程秀玲一下子心有余悸。
“所以我没说,你便一针扎下去,便是成功!”文诰鼓励道:
“接下来,于其他穴位扎针,要求就没那么高了,注意选针、用针,扎针一步到位,千万不能犹豫……”
看着程秀玲给病人施针完毕,并没有出现差错,文诰重重吐出一口气,赞道:
“人看本质,树看根。聪明人学艺,一点即通……”
“别夸啦,其实我从小笨死了,不然也不会上那么多瞎当,支边下乡之后,还吃了个天大的亏……”说到这里,程秀玲突然打住,惊惧于得意忘形之下,随口便什么都说。
好在文诰没太在意,望向门外,抱怨起赤脚医生一去不回。
“搞什么搞啊,去清点库存药物,要花这么长时间?”
“时间长吗?”程秀玲看看墙上挂钟后对文诰道:
“我们这才救治四个病人,用时不到一个小时。”
“清理,归置药物、药材还是挺费事、费时间的。老李人踏实,做事认真……”
“不能这么死等了!再有一会儿,外面大锅里,水都烧开了,还得添水降温。有些药材,得低温慢泡,然后熬制才有功效。”文诰道:
“这里交给你了,我得亲自去看看这个村卫生院库房中药材有哪些,够不够用……”
说着话,文诰迈出门去,将房里的病患丢给了程秀玲。
……,……。
七八十年代的赤脚医生们,大多中西医兼顾。而村卫生院库房,也是西药、中药材混放。好在是西药一般都是密封包装,才不至于相互串味,或发生反应, 产生药物变质。
“老李!”
进去库房,见不到人,文诰便高嗓喊了一声。
“没人呢!”
是没人。光有人声,见不着人!
一排镶嵌着大小不一抽屉面的货柜,挡住了前面的空间(文诰就是感觉,这间房子的占地容空量,就是比身处的空间要大上许多)。
搜索周边,除了柜架、货物,就见不到任何可以活动的物体。
就这,别说难不着文诰,任何人搜索之后,都会知道玄机就在抽屉柜后面。
不过,文诰闻出了不同寻常的酒精味。
酒精这东西,在一个卫生院库房里是常有,可都用玻璃瓶装盛封闭,一般不会扩散得让空气中这么地浓烈。
而且,辨酒精味来源,还就在抽屉柜后面!
一种不好的预感,由此从文诰心中升起:
“这个老李,他这是在玩自杀的戏码吗?”默念过这个,文诰当即出声喊道:
“老李呀,我来,先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医务检查室里的几个病患,都被我用九玄针灸排毒法给医治好了。”
“几间病房里的重症病人也会在针灸之后,逐渐康复。”
“接下来,我们的工作,就是尽快熬制出黄桑阿胶汤,让村子里绝大多数村民不再被鼠疫病菌感染……”
“你个小鬼头,骗人的本事真是一流!”赤脚医生哪敢相信文诰啊,他还有最大的理由:
“既然你有这么大本事,能够将疫情扑灭,为何还要上报?多此一举不说,还会给你妈他们,还有我给引来无尽的麻烦!”
“之前,我不确定一定能够医治好鼠疫病患嘛。而且像这样的疫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