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范家的大小姐范文君。
“县令大人呢?”
范文君四处找寻,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北辰萧的身影。
“姑娘,县令大人刚刚走,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一个老妇人此时看着范文君说道。
范文君闻言,立刻毫不犹豫地迈开两条大长腿追了上去。
她的身后,还有几个丫鬟和家丁,也在拼命追赶。
且说北辰萧带人出了城之后,就用不紧不慢地速度赶着路。
不过没走出去多远,前面就来了一大队的官兵。
“警戒!”
罗同一声大喝,身后的弟兄就迅速摆开了阵势。
不过看到当前一人,北辰萧缓缓摆手道:“不用紧张,自己人。”
那一群百人左右的官兵面前,除了郑以台之外,还有个身穿官袍的中年人。
他正是当朝的礼部尚书,赵有祺。
北辰萧在朝堂之上是见过赵有祺的,所以仔细看之下并不难认出。
距离北辰萧不远处后面的一处高坡上,正是往前走的必经之路,范文君刚追到这里,范文逢也骑马追了上来。
“小妹,你这是干吗?快停下!”
范文逢骑着马追上范文君,第一时间就拉住了她。
“哥,我要去找赵大人亲自说,我愿意给他做妾。”
范文君倔强得很,她没有亲口听到北辰萧拒绝她,所以她还想努力一下。
趁着府里的人都没注意,她就跑出来打算追上北辰萧亲口跟他说。
但没想到北辰萧走的这么快,她于是也一路追到了城外。
范文逢听闻妹妹这么鲁莽,也连忙追出来。
不过他刚追上范文君,此时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场景。
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地势更高,更隐蔽,所以能很清晰地看见不远处,郑以台和另外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正在给那位县令大人行跪礼。
后面,那数百名手持武器的官兵也全都跪了下去。
范文逢脸色大变,道:“小妹,别出声。”
范文君此时也看见不远处的景象,安静了下来。
“那是……”
范文逢看到穿着紫色官服的赵有祺,心下大震。
大齐朝堂,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的官袍才是紫色的。
那这位的身份,一下子就呼之欲出了。
只是,他怎么可能对着那位县令大人行跪礼?
难道……
范文逢本身就是大才子,此时想到北辰萧说要去西岭州,顿时明白过了。
他的脸色瞬间大变。
不远处。
“参见王爷!”
“诸位请起。”
北辰萧立刻让所有人都起来。
赵有祺和郑以台起来后,都是目光复杂。
尤其是郑以台,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当今的十一皇子,齐帝亲封的镇西王,北辰萧。
“先前草民有眼无珠,还请王爷恕罪。”
郑以台虽然是隐士,但是叫一个王爷叫“贤侄”这么多次,还是让他有点绷不住。
这要是往大了说,可是大罪。
北辰萧笑了笑道:“郑先生不必请罪,本王也是瞒了你许久,所以这不算什么。”
北辰萧对郑以台印象不错,所以并不责怪。
此时,赵有祺也道:“此番多谢王爷送来的消息,这桩案子也让下官耿耿于怀许久。”
北辰萧道:“这事说起来也算错进错出,本王也是顺势而为。”
赵有祺和北辰萧站在这里,说了片刻的话。
赵有祺也在和北辰萧交待之前自己的计划。
李霁曾经的至交好友此时已经官任大理寺少卿,他也非常想彻查此案。
至于赵有祺自己派出赵文田查案,本来也是想着赵文田办事稳重,为人刚正不阿。
但没想到给他派的护卫,他怕引起太多注意,竟然直接遣散了。
于是在路上就惨遭了土匪的毒手。
也就是这样错进错出,反而让北辰萧捡到了那封信。
只能说,一切都是奇妙的安排。
赵有祺在话语间,也满是对北辰萧的欣赏。
要知道这个案子,办起来是很麻烦的。
虽然正阳县的人没有大后台,但是扎根在此经营已久,无人可用的县令是很难拿他们怎么样的。
但北辰萧不仅做到了,甚至还顺手剿灭了一股土匪。
最终抽丝剥茧,查到证据。
如果是赵文田来做这件事,恐怕还真不一定做得成。
赵有祺也是感慨道:“听闻许多百姓都为王爷立了长生牌位,只不过用的确实下官那侄儿的名字。”
北辰萧笑道:“无妨,赵大人也算是一个临危受命的好官,这些牌位就这么供着也很好。”
这位镇西王言谈举止都是不凡,赵有祺心惊不已。
说到这里,北辰萧又道:“赵大人,先前的雕版印刷法应该已经开始进行了吧?”
赵有祺脸色大变,道:“这……难道那是……”
北辰萧又是一笑道:“怎么?赵大人不相信那法子是本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