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贼二当家也不含糊,一声闷哼,熟铜锏又一次把战刀给砸开。
“再来!”
卫浚哈哈大笑,又是一声怒吼。
又被砸开,又一次攻击!
卫浚大喝连连,战至酣处,浑身力量都是彻底的勃发出来。
手中战刀一次又一次的狠狠砍下去。
在他狂风暴雨的攻势之下,那马贼二当家根本就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一次一次的被动招架格挡。
可是卫浚的进攻,又岂是这么好挡的?
他也算是臂力极大之人,却是被打的灰头土脸。
第五下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虎口绽裂,双手满是鲜血。
第八下的时候,则是双臂剧痛,几乎都抬不起来了。
等到第十次,终于是再也没了气力,熟铜锏直接便是被震飞。
他满脸不敢置信地瞧着自己的双手。
“你杀了我吧!”
“哈哈,爽快!”
卫浚在这一番酣战,浑身大汗淋漓。
只觉得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每一个都张开了,整个人满满的只是神清气爽。
哈哈大笑声中,他战刀一挥,二当家的头颅直接被削飞。
北辰萧立刻大吼道:“贼首已死!”
江常等人心领神会,也是纷纷大吼起来。
战场上席卷起一阵阵巨大的声浪:“贼首已死!”
“贼首已死!”
此时,仅剩不多的土匪彻底崩溃,他们连劫掠来的牲口和女子也不管了,纷纷打马向北逃去。
不过能追击的,北辰萧还是命人追击。
一盏茶的时间,马贼们大概有十几个逃了出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不是不想追,而是北辰萧觉得没有必要。
今天来着的目的已经达到,再追就有些过犹不及。
一轮红日斜斜的挂在东边的天际,将初升骄阳的光和热。
随着气温的升高,打扫战场的进度也要加快了。
昨日夜里的那一场厮杀,早就已经余音断绝。
昨日喊杀声震天,只怕整个棉全县都能听得真切。
百姓们只是躲在家中,苦苦的哀求自己心中的鬼神,只求军爷们能够挡住那些马贼,保得自己家中一个平安。
更有不知道多少人在心中暗暗发下了宏愿誓言。
谁能保得家中老小,今次过后,定然在家中立上长生牌位,日日供奉祭祀。
结果却没想到,临近天亮的时候,竟是传来了马贼大败,落荒而逃的消息。
方才一听见,大伙儿心里都是不信,更是暗骂,是谁四处乱传这没影子的破事。
都是乡里乡亲的,堡中军兵们的底细大伙还能不清楚?
欺负百姓拿手,见了贼人立刻软了。
就凭这那些歪瓜裂枣,能把素称狠辣强横的黑心虎手下给杀得落荒而逃?
扯淡吧!
结果却没想到,消息一条一条的传来,原来这消息竟是真的。
街面上的梆子声也一声赛似一声响了起来。
打梆子的老头那悠长的声音听上去也多了几分激动:“大胜,大胜啊!”
得了准信,心里踏实下来,整个棉全县顿时都活了过来。
人们纷纷涌上街头,交换着自己那极为有限,也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来的信息。
有的胆子大一些的,已经是偷偷的拔着城门往外看,一眼瞧见的,只是似乎无边无际的死尸向着远处蔓延。
不过那些马贼确实是退了。
过了没一会儿,他们便得到了消息,原来昨日带着那些歪瓜裂枣把马贼击退的,是镇西王爷!
这位王爷,竟然是发了兵剿匪。
顿时,所有百姓欢呼雀跃,感恩戴德。
这个消息也是迅速传遍周边。
一夜之间,不知道多少人家都供起了北辰萧的长生牌位。
提起王爷来,人人都翘起大拇指夸赞。
北辰萧的声望,也迅速积累。
剿匪!
这可是大好事!
而且是关乎百姓生计的大好事。
百姓们能不感恩戴德吗?
这样一来的好处就是,北辰萧在整个西岭州的名声大好。
许多百姓开始对王爷歌功颂德。
在这个时候,北辰萧却在思索这些土匪的弓箭到底是哪来的?
很显然,这些土匪都的武器都出自大齐军队。
这些弓箭只有边军和厢军才有。
边军,不太可能,他们的管理比厢军严格得多。
如此看来,只有厢军了。
毕竟厢军的贪腐是非常严重的,许多武器管理更是松散无比。
这些弓箭在马贼的手中,不外乎两个可能。
第一就是管理武器的人拿出去卖了,最后流落到马贼手上。
而第二种可能,就是直接卖给马贼,又或者,是直接提供给马贼的。
想到这里,北辰萧脸色冰冷。
这几百张的弓和箭矢,恐怕也是第二点才比较合理。
如果是这样,那很有可能,厢军中的某些人和这些马贼是合作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