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种玉米产量不高。
不种吧,又不甘心,真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而一点能够得到产量比较高的玉米粮种,就再不用纠结这个问题了。
可惜北辰萧要钻研这些东西现在是在是没时间。
他现在,需要去郡城稍微改变一下郡城的格局了。
下午,他就准备亲自去见沈继昌。
中午的时候,苏霁雪照常来给北辰萧送饭。
今天的苏霁雪仍旧扎着马尾,只不过她刚进来就跟鸵鸟一样,根本就不敢抬头。
甚至她一个字都没有说,把饭放在北辰萧的桌面上就跑了。
北辰萧看着她的背影,也是淡淡一笑。
这个小妮子现在还是脸皮太薄,自己看来得好好找个时间调教一下才行。
事都已经办了,总不能还这么脸皮薄吧。
没过多久,郑以台求见。
郑以台办的也是紧要的差事,自然是要见的。
郑以台这次过来,是向北辰萧报告他负责差事的进展。
也就是之前说的招募流民的事情。
章程已经完全弄好,他甚至把选派的人选都已经定了下来。
郑以台也不是对着花名册胡乱指派,而是有他自己的一套依据。
城中百姓军民的户贴,郑以台都是有资格看的。
户贴上面写的有这些人的籍贯,郑以台就是按照这个来分派。
从哪来的,就派到哪个方向去。
如此就少了语言障碍,便于沟通。
而且派出去的人也对目的地的情况更熟悉,方便他们准备说辞。
甚至能够碰上一些亲朋故旧也说不准,那就更好办了。
按照北辰萧的指示,郑以台在写这个章程的时候,大量使用白话,尽量少咬文嚼字,写的非常之直白。
而且不是用官场上常用的那种含混其词的公文形式。
北辰萧推崇的,是后世的那种,一条一条的罗列出来,非常之精细规范,而且很容易就能看懂。
只要按照章程去办,总归出不了大问题就是了。
不单单是郑以台的这个章程,其它的公文往来,只要是腾云城内部的,北辰萧都做了类似的要求。
郑以台写的,当然还到不了北辰萧要求的程度,不过能看得出来进步和变化。
北辰萧看了,也是连连点头,他问道:“派出去的人,大概三日之后出发?”
“是,本来属下想着不是那么着急,还可以往后拖拖,但前几日听闻,流寇又打到梁州了。”
说到流寇,郑以台脸上露出刻骨的仇恨:
“流寇所过之地,百姓流离,要么被裹挟从贼,要么就成了流民。”
“现在河解冻了,流民是过不来的,但此时沿河的各州县,少不得要加强防备,如此一来,又要从百姓身上加征加税。”
“加上今年雨水极少,想来有不少人要背井离乡,属下以为,还是早些下手的好。”
听了这一席话,北辰萧对郑以台。
对于郑以台提出来的这些,北辰萧没做什么修改。
但按照这上面所写的话,三日之后就得离开,那有些东西,也得抓紧了。
第二日。
腾云城大校场,腾云城军的士卒们已经按照各自的排站得整整齐齐,排成了一个严整的方阵。
他们面朝着点将台,一个个挺直了腰板,下巴扬起,看着就有一种昂扬的气势。
没有一个人说话,都站得笔直。
就连有些身上头上打着白色纱布的伤员,也都是竭力挺直腰板,把自己最精神,最昂扬的一面展示出来。
他们身上活着穿着胖袄,或者穿着铠甲。
当他们的目光扫向前面那点将台的时候,每每内里都是充满了灼热。
今天是庆功的日子。
这可是个大好事!
人人都在称赞王爷仁义宽厚,对我们那真是没说的。
有这般天大地大的恩德,我们便是给王爷送了命也是心甘情愿。
更别说还有这些好处。
排长们也在刻意的引导这等想法,甚至大肆鼓动宣扬。
薛盛看起来很臃肿,他身上那件宽大的胖袄给高高的撑起来了,看着就好像这厮一夜之间变胖了许多。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只不过因为薛盛身上裹了太多的绷带。
他那一日战斗太过激烈,身上不少本来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变的更大,失血也极多。
那日,简直就跟个血人一样。
由于失血太多,导致身体很是虚弱。
不过他终归还是底子好,这才两日,就又能下地行走了。
薛盛后面是卜义,他情况就要好的多了,因着有伤没能参战,他的伤却是好的差不多了。
“你说,我能拿到个什么?”
薛盛回头小声问道。
“听说这次是按照首级算军功。”
卜义笑嘻嘻道:“你杀了很多贼人,要说功劳,你得是第一等的。”
说着他便是叹了口气:“可惜我没能上阵,一个贼人都没杀,现下也只能是干看着。”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