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斧可能并不锋利,但其重量就已经可以弥补一切不足。
足足有脸盆大小的斧面,厚重的斧身,只怕二三十斤重是有的。
那士卒被砍中了右边肩膀,大斧破开了身体,撕裂了骨骼血肉内脏。
以极其凶狠的姿态,将挡在前路上的一切东西全部摧毁。
然后,那士卒的上半截身子便是斜着飞了出去。
从右肩到左边腰部,他被劈成了两半。
他的上半身重重的落在地上,似乎还没死,还有些意识,眼珠子茫然的转了转。
然后看见了自己兀自站着的下半身,再感受到那巨大的无以言明的疼痛,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发出凄厉之极的哭叫,双臂胡乱的挥舞着。
他的下半身,晃了晃才倒在地上。
五脏六腑从被整个砍成了两截的躯体内流了出来,鲜血混着内脏,流的到处都是。
而这赤膊大汉,方才将那士卒一斧两段的一瞬间,就已经被巨量的喷射出来的鲜血给溅了一身,浑身血染。
只是他却是不在乎,左手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一把,哈哈狂笑。
一边大笑着,一边持着巨斧,向着旁边的官军杀了过去。
这一切说起来繁复,实则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而已。
城头上的守军,也根本都没反应过来,只是眼见得这一块乱了一阵。
接着一个浑身浴血恶鬼一般的大汉,便是手持巨斧,哈哈狂笑着向着自己杀来。
周围的守军,现在要么是奋力的往下砸石头,要么就是挺着叉杆杀戮云梯上的贼军。
那些忙着砸石头的,手里头根本武器都没有,弓箭已经扔在了一旁,而腰刀还挂在腰间未曾出鞘。
而长近一丈的叉杆,用来在特定的情况下杀戮敌人是没问题的,但用来近战就不成了。
狂笑声中,大汉一斧子将一个官兵的脑袋给剁了下来。
腔子里热血喷薄而出,一颗大好头颅飞出去,摔到地上,咕噜噜的滚出去老远。
一脚将无头的尸身踹开,这大汉手中巨斧斜着一挥,又是将一个守军给开膛破肚。
五脏六腑都流了出来,一时间倒是没死,不过肯定是活不成了。
而正在此时,身后一个官军挺着叉杆刺来,这大汉虽然勇猛,却不是刀枪不入。
上半身又是赤裸的,别说是铠甲了,就连衣服都没穿一件。
只要是挨上一下,那就要身负重伤。
那手持叉杆的官兵脸上已经浮现出得意的狞笑。
却没想到,那大汉庞大的身体却是灵活的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叉杆。
他伸手一抓,便是准确的抓住了月牙形利刃下方的木杆。
然后往前使劲一拽。那官军没来得及放手,立刻给拽的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两步。
赤膊大汉嘿的一声,头都不回,手中大斧往后方一抡,斧面后部便是砸在了那士卒的脑袋上,几乎将他的头颅给整个打爆!
瞬息之间,已经是连杀三人。
但这大汉脚下却是丝毫不停,把手中叉杆往前一刺。
正是刺中了一个官兵的腰部,将他的腰部给斩开了一个极其可怖的伤口,几乎要将他腰斩。
这大汉手中大斧本就是适合近战的,再加上他身高腿长,力气极大,身法灵活,如虎入羊群一般肆意杀戮。
所到之处,人仰马翻,鲜血遍地。
城头上的守军,顿时是陷入了一阵骚动,战局竟然被他一个人给搅动。
而紧随着这大汉后面,也有不少贼军跟着冲了上来。
七八个人依托着城墙,围成了一个半圆。
不过城头的守军已经缓过神来,士卒们纷纷拔出腰刀,围着他们大砍大杀,这些人立刻就有点支撑不住的意思。
而就在此时,那大汉却又是杀出一条血路,退了回去,来到了这半圆之中。
方才他那一番杀戮,这些贼军自然是看在眼里,他一回来,这些贼军立刻就有了主心骨,士气大涨。
而且这大汉也着实是能打的,一个顶的上十个,手中大斧挥动生风,硬是带着他们守住了这一小块儿城头的阵地。
周围守军拼命进攻,贼军则是拼命守御,一时间竟是陷入了僵持之中。
但这一番变故,却是对战局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
由于那赤膊大汉一番厮杀搅动,又是带着几个贼军坚守住了城头上这一小块阵地,吸引了相当一部分的厢军兵力。
无形中,便是削弱了其它云梯处的压力。
不少贼军趁此机会,都是攀登了上来,和守军一番厮杀。
厢军的低级军官们纷纷呼喝着,招呼士卒们围杀这些贼军。
登上城头的贼军,基本上都是瞬间被杀。
但后面却是源源不断的往上攀登。
厢军也来不及往下扔石头扔砖头了,都是拔出刀来,和贼军厮杀,一时间局面对厢军相当不利。
而城下贼军的伤亡,也是骤然减弱。
厢军此时最被动之处在于,他们已经没法子断绝贼军的后路了。
源源不断攻上来的贼军自然是把保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