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帝下令巡防营搜捕黄莲教徒,曾吩咐北军和南军全力配合。
而把守玉陵外城水陆各门的,正是北军骁勇,因此元良弼才能传书请北军严守城门。
一时间,玉陵城全城戒严,巡防营挨家挨户地搜查,风声鹤唳。
北四坊千山帮总舵
“什么?黄莲左使被救走了?”林朔听到这个消息,满脸诧异。
“正是如此,这一切都是黄莲教的布局!”元良弼依然气愤难平,“他们在摘星楼搞出大动静,迫使我巡防营不得不抽调兵力,随后趁虚而入。”
“有些不对!”林朔敏锐地觉察出问题,“若是单纯地为了救出左使,何必费这么大代价?搭上一个右使和三名地煞之境的干将,这不赔本买卖么?”
“也许是他们没料到有你这个怪胎?”元良弼不小心把心里的实话说出来了。
其实也不算是揶揄,若没有林朔在,即便是天罡玄将岳哲都拿玲珑黄莲没辙,弄不好真有可能让对方全身而退。
林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这个上司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不过好消息就是,自从黄莲左使被你缉拿,就让他服下了软筋散,武艺已然全失,救出去也是个废人了。”元良弼自我安慰,“加上右使被你击杀,就算有漏网之鱼也掀不起什么浪。”
林朔闻言摇头,他并没有那么乐观。
“那黄莲左使武艺到还在其次,真正厉害之处应当在于隐匿和布局。你看他在玉陵城布局一年多,竟然无人发觉,手段可见一斑。”
“而且当时我与他对战,明显感觉他未曾尽力,似乎是故意败于我手一般。如今来看,黄莲教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要将这位左使救出,必然有更大的谋划离不开此人!”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在林朔抽丝剥茧的分析下,元良弼也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串在一起思考。
“况且,黄莲右使真的被击杀了吗?”林朔轻叹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此话何意?”元良弼霍然起身。
黄莲右使被林朔击杀,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又岂能有假?
“黄莲教行事,首重隐秘。可那黄莲右使为何一上来就自曝身份呢?单纯是为了立威吗?”林朔的话让元良弼陷入沉思。
“你是说,那人有可能不是黄莲右使?”元良弼不确定地问。
“恕我直言,那右使虽然实力不弱,但就凭地煞的实力,想要在天子脚下放肆,似乎是不够的。”林朔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而且从那人的心志气度来看,不过一莽夫耳,看上去担不起右使之职啊。”
“那真正的右使会是何人?”元良弼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最值得怀疑之人,你不是已经给我送过来了吗?”林朔没好气地说道。在摘星楼露台对战之时,他就隐晦地提出了心中疑惑,可这位巡防营副都统没往心里去。
“你是说,施施姑娘?”元良弼再转不过弯了,这铁面獬豸的称号也该送人了,“可是,我等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实她与黄莲教有牵连。而且当时她用逍遥琴弹奏古曲,确实阻挡了玲珑黄莲的手段,连陛下都下旨嘉奖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将此事挑明。”林朔露出无奈之色,“人家现在不仅是百年最强花魁,还是勇斗黄莲教的民间义士。我等要是没有确凿证据就妄加揣测,嘿嘿,咱俩就等着被陛下问罪下狱吧!”
“那只能派人暗中监视,一旦拿到证据,立即缉拿!”多次并肩作战的经历,让元良弼对林朔的判断十分信任。
“没用的,若真如我猜想的那般,寻常士卒根本盯不住她。”林朔摇摇头,“半步天罡的修为,就算你我二人齐上阵,也不会是对手。”
“什么!”元良弼手中的茶杯差点没拿稳。
半步天罡?
若真是如此,别说他们两个,就算是将房名大都统请来,也只能是抗衡而已。
要是再来个玲珑黄莲那般的法器,巡防营估计都要团灭!
“现在你知道给我塞过来的是什么人了吧?”一想到眼皮子底下有这么恐怖的人物要时刻提防,林朔实在压不住火,狠狠地瞪了一眼元良弼。
面有讪讪之色,铁面獬豸也知道这次的安排真是草率了。
“罢了!黄莲教多方谋划,必然所图甚大。”林朔无奈说道,“短时间内,想必不会有莽撞之举,我等还有时间应对。”
“林朔兄弟,此次真的要拜托你了!除了你,没人能应付此人。”元良弼肃然拱手一礼,“我这就回去禀报都统,做好万全准备!”
玉陵内城某处府邸
“这次辛苦左使了,设下以身诱敌之计,才能让计划如此顺利。”一位身着蟒袍,戴着银丝面具之人轻声说道。
只能从说话的声音,判断此人乃是一位青年。
“殿下,分内之事,不敢居功。”下首所立之人,正是李观主,也就是黄莲左使。
经历过巡防营连日拷问,李观主衣衫上多处血渍伤痕,整个人气息虚浮。
“不知在下何时能够外出?”
“左使不必着急,如今外面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