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场景,林朔记忆犹新。
北疆决战之时,燃天君就是用这个办法携带十万生力军驰援西线战场。
“这是传世神将才有的能力,他王家如何做到的?”林朔大惑不解。
武将达到天罡之境,便有一定撕裂空间的能力。但要说将人数众多的士卒从一处搬运到另一处,林朔可以肯定,这是传世神将才能做到的事情。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王家数百年积累,什么手段没有?”王苍看着逐渐聚集的士卒,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共有一千多士卒从空间裂纹中走出。
“这是你剩下的豫章郡兵?”林朔抬眼一扫就明白了,三日前,王苍的幽冥阵被打残了一半,这些便是幸存的士卒。
“不错!这三日我让他们驻扎在城外,就是为了留作今日的底牌!”王苍傲然答道。
台下,祝阳云和房名已经双双起身。
“王老太爷,贵府大郎如此做派,是否还将此次对决放在眼中?”两人愤慨出言,“招来这么多人,我等可不会装作看不见!”
在他们看来,王苍动用秘术将豫章郡兵招来,就是为了组成战阵,从而击杀林朔。
就连台下的六部官员也觉得王家做法有些出格,纷纷三缄其口,不发一言。
至于府外的吃瓜百姓则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纷纷议论开来:
“不是单挑么?招来一堆人,这是准备人多欺负人少?”
“那王家大郎也是一号人物,怎么这般输不起?”
“林小将军这回有麻烦了,这么多人,怕是逃出王府都极难。”
府外的嘈杂议论传入老太爷耳中,让极为在意王府声誉的他怒气丛生。
“都给老夫住口!”苍老的怒吼形成透明音波,呈环形向府外扩散。刚刚还在议论的百姓们只觉得胸口一闷,不得不闭口屏息。
王老太爷双目开合,看向祝阳云和房名:
“不知祝将军和房都统从何处看出,我家大郎要以多欺少?”
“这还不够明显吗?”祝阳云冷笑,“难道这些士卒是来助威喝彩的吗?”
“那就请两位好好看下去,莫要打了自己的脸!”王老太爷冷笑着闭上双目,不再搭理二人。
而如此笃定的态度,又让观战之人心生疑窦。
莫非我等猜错了?
“几位皇兄,小弟不通武艺,不知此时场上局面如何了?”九皇子忽然开口,问向三位兄长。
“九弟,二哥武艺稀松,这个问题二哥可帮不上忙。”太子笑容可掬,“你还是问问你三哥和六哥吧。”
太子知道自身武艺不济,加上王家也是自己的助力,不便评论,干脆故作大度地不予点评。
三皇子眉头紧皱:“怪哉!听王老太爷的意思,王苍的底牌并非战阵之术,那这些士卒赶来何用?”
六皇子也猜不透缘由:“我等无需在此烦恼,既然猜不透,那就看下去便是。若王家真的不顾颜面,那自有太子殿下主持公道。”
不动声色间,杨雄悄悄将了太子一军,让杨稷恨得牙痒痒。
“若你认为组成战阵就能逆转战局,那恐怕要失望了。”就连台上的林朔都是如此认为。
冷笑一声,王苍并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向那一千余士卒。
“尔等家小,我王家已经安顿完毕。有我王家一日,就有他们一日!”
王苍冷漠的话语让林朔眉头大皱,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既如此,我等这条命就托付给少爷了!”为首之人拱手应诺,面色无悲无喜。
只见一千余人单手握拳,齐齐击在自身丹田处。
“奉天成仁?”作为沙场之人,林朔当然识得南齐这一爆发潜力的秘术。
士卒们气血暴涨,透体而出,汇聚成一团冲天而起的血色火焰。
王苍头顶光华闪烁,将魂幽冥狻猊显现,变幻的光芒让人神魂震荡。
士卒们爆发的气血化为血色长虹,如江河归海,全部汇入将魂之中。
一抹浓郁的血色渐渐覆盖幽冥狻猊的外表,原本诡异幽暗的气息中,多了一份杀戮之意。
“你王家居然为了比斗获胜,血祭士卒的性命?”大将军杨桓再也坐不住了,周身罡风咧咧,带着滔天的怒火看向王老太爷。
“什么?血祭?”闻听杨桓之言,其余众人脸色大变。
血祭之术从来都是征战沙场之人的忌讳,这种秘术需要牺牲麾下士卒的性命来达到某种目的。
虽然为将者要做到慈不掌兵,但这样以士卒性命为代价的秘术,还是超出了绝大多数将领的底线!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若是谁动用了血祭之术,必将遭到天下人的唾骂!
如今为了一场比斗,王家居然就要献祭一千余人的性命,这怎能不让杨桓怒火冲天?
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原本魁梧精悍的士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气血流失、须发变白、皮肤干枯、眼神浑浊,一个个如同风烛残年的老者。
“那可是一千余条性命,你王家简直丧心病狂!”岳哲怒不可遏,若不是大将军拦住,他几乎就要不管不顾地对王老太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