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奉命去寻幼菱,现场的各位夫人们在老夫人的招呼下重新落座。
大家喝着茶嗑着瓜子,坐等着看好戏。
凌府这趟可真是没白来!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幼菱就被明月和两名小厮亲自带来了现场。
她以为是凌曦供出了自己带他去库房的事情,所以一露面就跪到了老夫人的跟前喊冤。
“老夫人,奴婢冤枉啊。”
老夫人眯眼,“你冤枉什么?”
“奴婢只是偶然遇见了在库房附近的二少爷,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
这原本是宋嫣在事发之前交代她的证词,谁料此时说出来却和凌曦的指控不谋而合。
老夫人闻言身板立刻挺直了不少,“这么说来,你当时也在案发现场?”
“奴婢只是恰好路过,却瞧见二少爷在院子里徘徊,形迹可疑。”
凌曦柔声对老夫人解释,“祖母,她说的应该就是孙儿迷路的时候。”
老夫人“嗯”了一声,随后开门见山地质问道。
“幼菱,库房中的御赐东珠失窃,你可知道它的下落?”
“奴婢不知。”
“那好,明月,你来搜身。”
命令一出,幼菱神情明显愣住。她抬起头来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宋嫣,这才注意到自家主子的神情
更加阴沉凝重。
“且慢。”
宋嫣抬手阻止了明月,把刚才对凌曦说过话又复述一遍。
“幼菱,东珠乃是皇家赏赐之物,你若是在什么地方看到或者捡到了,大可直接交出来。我和老夫人念在你多年忠心伺候的份上,定会重重赏你。”
幼菱摸不着头脑,在她的印象中,东珠不是早就塞到凌曦腰间的荷包里了吗?宋嫣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番话袒护的意味十分明显,惹来现场几位夫人低声嗤笑。
宋嫣顶着涨红着脸再次询问幼菱,“你可看到了东珠?”
幼菱身为忠仆,自然见不得自家主子受委屈,当即朗声保证道。
“夫人明鉴,奴婢从未见过什么东珠!”
对上幼菱坦然又坚定的目光,宋嫣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那你就让明月搜一搜,也好自证清白。”
“是。”
幼菱展开双臂,坦坦荡荡地让人搜查。
明月轻柔却仔细地拂过她的身体,把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摸了一遍。
老夫人问道:“如何?”
明月摇了摇头,“回老夫人,没有。”
宋嫣得意又解气,“怎么样?现在可以证明幼菱是清白的了吧?”
谁知话刚说完,就见明月盯着幼菱头顶的发
髻蹙眉。
“等等,这是什么?”
随着明月的质疑声,大家又重新把视线挪回到幼菱的身上。只不过这次大家着重看的是她头顶的发髻。
幼菱今日梳了精致的蝴蝶髻,只见两条盘起的发髻中间,赫然夹着一枚圆滚滚,通透白亮的珠子。
一开始众人以为是幼菱自己的珍珠发簪,但这珠子又大又亮,就算有发髻的遮挡也十分惹眼,况且寻常丫鬟根本不可能戴这么华贵的珍珠发饰。
直到明月踮起脚尖,伸手把那珠子摘了下来。
“呀!东珠!”
一声惊呼,再次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东珠!?”
“真的是东珠!”
“这么大这么圆,不是东西是什么。”
幼菱看着明月手里的珠子,瞬间慌了神。
“这,这怎么会在我头上?”
老夫人大怒,直接把手边的茶杯抄起摔到了她的脚下。
“大胆奴才,还不快如实招来!”
幼菱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含泪喊冤道:“老夫人息怒,奴婢也不知道这东珠怎么会在奴婢身上,请老夫人明察!”
“珠子就顶在你头上,你却说不知道?真当我年纪大了就昏聩无知吗!?”
“奴婢,奴婢……”
幼菱心慌意乱,她分明记得自己趁
着被凌曦打横抱起的时候把东珠塞到了对方荷包里,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发髻间!?
难道是,凌曦临走前替自己整理头发的时候,把东西塞了回来?
“我知道了,是二少爷!是他把东珠藏在了奴婢的头顶!”
凌曦瞪着无辜的大眼反驳,“我若是偷盗东珠之人,为何不把好东西留在自己身上,反而藏在你的发间?难道是想借花献佛,叫你把东珠送给夫人把玩?”
“胡说八道!”
宋嫣从幼菱发间搜出东珠的那一刻便又恨又气,她刚刚明明和也幼菱对视说话,怎么就没看到她发间的东珠呢!
肯定是因为凌曦太过狡猾!
“你之所以把东珠藏在幼菱身上,定是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才想出这么个祸水东引的法子。”
凌曦抿着笑颔首,随即又摇了摇头。
“夫人分析的有些道理,但您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幼菱是您房中的丫鬟,她之所以出现在库房附近,也是受了您的指派。而我和芷柔不过是恰好路过,事先又如何知道会在院子里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