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凌元沛和神秘男人离开，沈逸航才从回廊的立柱后走出来。
“奇怪。另外一个人，怎么那么眼熟。”
他心里揣着事，赶紧回到雅间通知凌曦。
“你猜我刚才在花园里看到了谁？”
凌曦替他斟酒，不徐不疾道：“我记得净房不在花园，难道是沈兄肾不好，走到半途就憋不住了？”
“谁说的，我肾好得很！”
沈逸航被打岔一下，没好气地瞪了凌曦一眼。
“不跟你开玩笑，我刚才在花园里看到凌元沛了。”
“他还有心思来酒坊寻欢作乐？”凌曦咋舌，“也对，都说
借酒消愁，凌元沛这次多半要落榜，来买醉也是正常的。”
“不是买醉，是和人谈生意。”
瞧着蒋卓和钱勤正在说话，沈逸航也凑近凌曦身边低声道。
“我怕暴露没敢跟的太近，但也听到他们似乎在谈交易，还提到秋闱什么的。”
凌曦微微垂眸，手里的酒杯也放回到桌面上。
“他和什么人做交易？”
“不认得，但那人看着十分眼熟，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知道了。”
瞧着凌曦云淡风轻的模样，沈逸航都忍不住替她着急。
“凌兄，你别怪我多嘴。就你们
凌府那后宅，能比其他人家十户加起来还乱。你不当心着些，小心你继母又要作妖。”
凌曦失笑，“我省得，多谢沈兄提醒。”
……
酒席散去，沈逸航与凌曦各自负责把钱勤和蒋卓送回客栈与书院，等到回府已经是天色渐晚。
“公子。哇，好大的酒味。”
芷柔扶住凌曦，小心翼翼地将她迎进屋。
“公子您怎么喝这么多酒？”
凌曦只是微醺，也无需芷柔上手，自己就脱了外衫。
“钱勤马上回乡，我们给他践行。对了，你今日留在府中，可有见到凌元沛？”
“大少
爷？那倒是没有，奴婢一直待在青竹苑没有出去。”
想到沈逸航的提醒，凌曦叮嘱道：“你没事多在府里转转，替我多注意宋嫣还有凌元沛的动静。”
芷柔一听这话就宛如惊弓之鸟一般紧张起来。
“是不是夫人和大少爷又要搞事了？”
凌曦揉了揉额角，“暂时还不清楚，总之你多留心。我有些累了，先去躺一会儿。”
凌曦这一睡就直接到了第二日，等她醒来之后，芷柔殷勤地端来了醒酒汤。
“公子，有消息了？”
瞧着芷柔神神秘秘的模样，凌曦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
来。
“什么消息？”
“昨日不是公子您让奴婢盯着大少爷和夫人吗，今日奴婢借着领月钱的功夫特意在府里绕了一圈，倒是听到些风声。”
凌曦咽下嘴里辛辣的醒酒汤，“怎么说？”
“大少爷，他疯了！”
“？？”
凌曦眨了眨眼，甚至以为自己还醉着。
“谁疯了？”
芷柔哎了一声，“自从秋闱结束，大少爷便是一副颓丧的模样，就连老夫人都不敢提起这件事来刺激他。谁知今日大少爷却突然转了性，在自己的院子里又是听曲又是看戏的。这不是疯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