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沛被神秘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当真犹豫起来。
对方趁热打铁道:“凌大公子,你当真想一辈子都屈居于一个庶出的兄弟之下吗?凌曦这次中举,已经走到你的前面去了。再不采取行动,一切都晚了!
只要你我合作扳倒了苏启,保住了你父亲,那你就是整个凌府的恩人!到时候别说是凌曦中了举人,就是他当了状元,也没资格与你相提并论。”
凌元沛被说得浑身血液沸腾,仿佛都能看到凌宇尧夸赞自己的样子。
“好!我答应与你合作!”
神秘人眯眼,“凌大公子果然聪慧。三日后你我再来此处见面,记得把信带来。”
……
翌日午时,凌元沛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身。
他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府的。就在凌元沛怀疑自己昨晚是否真的和神秘人再次交易的时候,房里伺候的丫鬟捧着个空的酒壶走了过来。
“大少爷,这是您的东西。”
凌元沛瞥了一眼,不悦地呵斥道:“没看到少爷我现在还宿醉得头疼吗?竟然还拿酒给我喝!”
丫鬟很是委屈,“大少爷误会了,这是昨晚送您回来的朋
友特意叮嘱过的,说您格外喜欢这个空的酒壶。嘱咐奴婢一定要在您酒醒之后,把这酒壶拿给您过目。”
“嗯?”
凌元沛满腹疑惑,伸手把那酒壶勾了过来。
“什么玩意儿,少爷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么个鬼东西。”
刚说完,他就看到酒壶里有张纸条,掏出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三天”两个大字。
凌元沛猛然心惊,一把将纸条塞回到酒壶里去。
“咳咳,你先下去吧。昨晚本少爷出去喝酒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听到了吗?”
“是,奴婢知道了。”
等到丫鬟离开,凌元沛这才重新把纸条扣了出来。上面血色的大字,赤裸裸地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他又一次和神秘人做了交易。
凌元沛虽然感到心惊,但却不后悔。只要能把握住这次的机会,他就能把凌曦彻底踩在脚下。
他一定要让凌宇尧知道,他这个嫡长子才是凌府的希望!
启明苑,书房。
就在凌宇尧怀着雄心壮志要一雪前耻,证明自己的时候,凌曦则是在白驹书院参观。
“这里就是我们的学堂了,平日里大家就是在这里温书。绕过学堂
再往西,就是学舍所在。可能和其他书院有所不同,我们这里的学子大多都喜欢住在一起。毕竟这样才更方便于讨论课业上的事情。”
梁夫子一边介绍着白驹书院的日常,一边还不忘踩青麓书院一脚。
好在正在参观的蒋卓和刑夫子都不介意,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刑夫子由衷感叹道:“白驹书院的底蕴果然很是浓厚。我们青麓书院以前也是这般,只可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变了。”
“刑夫子,青麓书院早就不是你认识的的青麓书院了。否则,你也不至于沦落到去岁寒堂教书。”
刑夫子叹气,“其实在哪里教书并不重要,我只是寒心,这么多年了……”
他说到一半就红了眼圈,梁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十分熟稔。
实际上刑夫子和梁夫子的确一早就相识,当年青麓书院和白驹书院的关系还没有现在这般紧张。两所书院的学子们也时常聚在一起吟诗作对,展望未来。
作为两家书院的夫子,刑夫子和梁夫子便是在那个时候就认识了,双方也对被对方的才学所折服。
只可惜这样的友情因
为两所书院的交恶而中止。
梁夫子回想起以前的时光,由衷地劝解道:“之前我只听凌曦说,岁寒堂也有好夫子,却没想到那人竟然就是你!不过这样也好,你干脆直接来我们白驹书院教书,省得受那群人的闲气。”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前行,梁夫子不忘笑眯眯地冲蒋卓抛橄榄枝。
“蒋公子考虑得如何了?我们白驹书院是不是比岁寒堂更好?你若是来了,我保证在课业方面能够得到最好的支持。”
这次蒋卓默默无闻,却是比凌曦的名次还要高一些。
梁夫子得知之后高兴坏了,立刻派人联系他,想要把他从臭名昭著的岁寒堂挖过来。
不过青麓书院得知了此事,也想尽办法希望蒋卓能到他们那里去。甚至以重金相邀,和白驹书院抢人。
蒋卓对上梁夫子期待的眼神,腼腆地拱手道:“多谢梁夫子的好意,只是这事学生还想再考虑考虑。”
梁夫子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你是想去青麓书院?我知道他们给你许诺了不少的银钱,但咱们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白驹书院的夫子们惜才爱才,会最大限度地保护你。”
蒋卓
闻言笑得眉眼弯弯,“梁夫子误会了,学生自然是相信白驹书院是真心想要招纳我,也不是因为青麓书院给了多少银子就会同意他们的邀请。”
“那你是?”
蒋卓没有说话,而是目光四下移动,像是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