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安侯不赞同地看了明嫣郡主一眼,“这是霖烨私人的东西,你怎么好不打招呼就拿走。”
明嫣郡主翻了个白眼,“爹爹就不觉得,这自己看起来有些熟悉吗?”
她这么一说,济安侯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信件。
“字迹?这有什么特别之处?”
凌宇尧伸手把信接了过去,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侯爷,这封信和冒充郡主的那一封,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同一人?你是说,是霖烨冒充明嫣写信给凌曦?”
济安侯心生疑虑,但想到凌宇尧刑部尚书的身份,实在又说不出质疑的话。
凌宇尧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转身看向被侍卫押出来的龚霖烨。
“还是让本人来解释吧。”
济安侯同样回身望过去,却看到了一张心虚的面庞。
“霖烨,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冒充明嫣与凌曦联系?”
“我,我没有……”
龚霖烨眼神飘忽不定,“既然郡主能拿到我的书信,那别的人也可以。侯爷,您不能仅凭一封信就断定我有罪。”
“光凭这一点,的确不能确定是你做的。”凌曦适时开口,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过
我们还有别的证据,郡主。”
明嫣郡主接着她的话说道:“根据凌公子回忆,他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小厮特意提及过,送信的人是乘着侯府的马车来的。我让管家查了府内马车的出入记录,侯府当日除了爹爹之外,再没人离开过府邸。我想,这信不至于是爹爹送去凌府的吧。”
济安侯没好气地瞪了明嫣一眼,“胡说什么?”
明嫣郡主莞尔一笑,“既然如此,我便将调查范围扩大。果不其然,查到龚霖烨的别院有人使用过马车。配合送信的时间,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
龚霖烨此时已经汗湿了后背,当日驾车去凌府的人的确是他的小厮忆安。但忆安并没有亲自露面,而是花了几个银子,路上随便寻了个陌生面孔冒充侯府的小厮。
所以只要忆安不承认,对方就没办法指控自己。
“郡主,这些无非都是你的猜想。就算当日我府上有人用了马车,也不能证明什么。反倒是这凌曦,他不过随手拿出一两封真假难辨的书信,您就这么相信他吗?难道你我两家之间的情义,还比不过一个陌生人?”
眼看龚霖烨非但抵死不认,还妄图打
感情牌蛊惑济安侯,明嫣郡主恼怒地啐道。
“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也好意思与凌公子相提并论!”
她这般维护凌曦的举动,再一次引来济安侯的凝视。
“嫣儿何出此言。”
“爹您可知道,他来京都之后都做了些什么?私会妓子,流连花丛,不知和多少女子有过私情。可没到了您面前,却装出一副纯良模样,真是恶心透了!”
这次不给龚霖烨辩驳的机会,凌曦便帮着明嫣郡主补刀。
“我知道,龚公子肯定又要说没有人证的话,他是不会承认的。诚然如你所愿,我们特意找来了麝音坊的姑娘。她说与你很熟,愿意出面作证。”
凌曦打了个响指,便有人带着一名女子施然而来。
“奴家知蝉,见过侯爷、公主,见过凌大人、景大人。”
“是你!?”龚霖烨目光对上知蝉,目眦尽裂。
凌曦勾唇,“看来龚公子的确认识知蝉姑娘。”
龚霖烨回过神来,立刻矢口否认道:“侯爷明鉴,这个女子乃是一名妓子,曾经试图勾引过我。不过在下心中只惦记着郡主,当时便坚定拒绝了。没想到这人竟与凌曦相识,难怪会出现在此。”
“嗤,龚公子巧舌如簧,不去做讼师真是可惜了。不过你也别慌着否认,先听听知蝉怎么说。”
知蝉咽了口唾沫,“启禀侯爷,公主,其实龚公子是我们春燕楼的常客。他第一次点奴家伺候,还是刚来京都没多久的时候。龚公子自称是侯府的贵客,直接让妈妈把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供他选择……”
“你住口,休要胡说八道!”
龚霖烨被反剪着胳膊远远站着,却急得破口大骂。
“什么知蝉,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为何害我?”
“害你?哼!龚公子真是会过河拆桥啊。”知蝉为了自保,当即亮出了底牌,“你左边胯下有颗红痣,后背也有一处月牙形的胎记。侯爷若是不信,可以找人检验。”
“你!”
龚霖烨一口老血噎在胸口,哽得他两眼发花。
景煜适时开口,“能知道如此隐秘的线索,看来龚公子的确是和这知蝉姑娘有过露水恩情。侯爷,看来郡主没有撒谎,这个龚霖烨私德有亏,恐怕之前那些辩驳的话也有待商榷。”
济安侯脸色几经变换,知蝉的佐证不仅是打了龚霖烨的脸,更是让他下不来台
。
明嫣郡主攀住长乐公主的胳膊撒娇道:“娘亲您看,连表兄都说嫣儿没有撒谎,您和爹爹还要怀疑嫣儿吗?”
长乐公主心疼明嫣郡主还来不及,哪里会质疑她。于是狠狠瞪了龚霖烨一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