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回家。
他借着救命之恩强迫纤纤以身相许时,老身也曾竭力阻止。只可惜手无缚鸡之力,非但抵不过凌大人,反被他敲晕过去。
等老身醒来时,他已经完事离开,只剩下我们祖孙两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现场的人哪怕只是普通的衙役,但跟在景
煜手下多年,看过的犯人多如牛毛。见这老妪开口闭口竟是用老身自称,说话又井井有条,便能瞧出些端倪。
景煜端详着对方的面容,虽然年迈,但她脸上皮肤却并非寻常百姓那般粗糙,一双手更是没有任何茧子,可见平日里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你说你是李纤纤的祖母?”
“正是。”
“那好,来人,拿两张纸来。你们二人分别将自己和对方的生成八字写在纸上,若是能对的上,本官便相信你们的祖孙关系。若是对不上,那别怪本官不客气。”
“这!”
老妪瞬间慌了神,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人明鉴,老身是个瞎子,看不见东西如何写字?”
沈逸航已经亲自拿着笔墨走下来,笑嘻嘻地回应道:“无妨,你看不见,你孙女却是看得见的。可以让她写出来,你再用嘴说。”
“我……”
“怎么,看不见,你该不会还是个间歇性的哑巴吧?一到关键时刻就说不话的那种。”
面对沈逸航的嘲讽,老妪额头很快渗出冷汗。李纤纤只是大皇子身边众多舞姬之中的一人,她们都是临时被指派来构陷凌曦,哪里想得到还需要提前沟通这些细节。
别说是生辰八字了,她甚至连对方身高几尺,长什么模样都说不出来。
说话间沈逸航已经把纸张铺在了地上,“李姑娘,请吧。”
李纤纤也是手抖如筛糠,根本不敢接笔。
“怎么不动?难道你不识字?”
正当李纤纤想点头时,沈逸航又堵了回去。
“没关系,不识字你悄悄告诉我,我替你写。哦对了,说之前先把这老婆子带出去,免得她偷听作弊。”
“是。”
眼看小五与另外一名衙役就要上前去架那老妪的胳膊,
李纤纤赶紧叩首道。
“大人息怒,并非小女不愿配合,只是祖母她年迈,脑子时而灵光时而糊涂。别说是生辰八字了,她怕是连今日是何年何日都记不清。”
“哦,原来如此。”
沈逸航眯起眼深深看着她,瞧得李纤纤心虚地直咽口水。
“连今日是何年何月何日都记不住的人,却能凭借声音就一口咬定是我们大理寺的寺正玷污了你,这证词恐怕本身就不值得信任。
还请景大人慎重考量,千万别被这老婆子误导了。”
凌曦唇角隐秘地勾起了淡淡的弧度,景煜则是板着脸猛地拍响惊堂木。
“沈少卿言之有理。如此口若悬河的老妇,分明是来扰乱公堂。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十板!”
“不,不要!大人饶命,大,大殿下救我!”
老妪看不见,只能挥着手乱舞一气,无意间抓住了身边的李纤纤,便死死抓着不放。
李纤纤被她的指甲扣得胳膊生疼,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把人抱在了怀中。
“祖母,祖母。你们走开,别碰我祖母!”
眼看场面如此混乱,李纤纤和老妪下一秒就要暴露,大皇子黑着脸上前将两人挡在了身后。
“放肆!本殿下还在这站着呢,你们大理寺就敢对犯人屈打成招吗?”
景煜也不再客气,不留情面地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刚才的审讯过程大殿下也看见了,这两人言辞自相矛盾,别说是证明凌寺正有罪,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无法证明。
这两人有胆子勾结起来陷害朝廷命官,定是受人指使。如此胆大包天的恶人,自然应当严刑逼供,才能让他们吐露实情。
大殿下切莫因为贪恋女色就受其蒙蔽,凭白无故地冤枉了忠臣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