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但中间却有泥浆。”他用剑尖撬下来一点儿,于指尖碾碎。“是人为砌成的。”
“如此说来,很可能是璃贵妃和大皇子东窗事发之后,荣王匆忙间让人封了这密道。”
“退远些。”
在景煜的提醒下,凌曦护着油灯足足退了好几丈远。
只见景煜极其有技巧地将剑尖刺进石块间的缝隙之中,一点点把泥沙撬出。待到大部分泥沙都被掏干净了,石块也开始松动。
“轰——!”
一声巨响,紧接着密道便被烟尘笼罩。
凌曦用衣袖捂着口鼻,紧张地寻找对方的踪迹。
“景大人,景煜!”
没
听到回应,她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石块落下把人砸中的景象。就在她顾不得安危想要上前查看情况的时候,腰身却被人强势地搂住。
景煜带着她往密道深处退去,直到烟尘消散这才重新开口。
“傻瓜,不是让你退远些吗?”
凌曦被呛得咳嗽了两声,不满地回瞪对方。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石头砸中了!”
下一秒,景煜就牵着她的手,落在了自己宽厚结实的胸膛上。
“那你替我检查一下。”
“……”
凌曦没想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景煜还能有心思调戏自己。抿唇忍了一瞬,她还是伸手捶了两下对方的肩膀。
“油嘴滑舌!快把曾经那个不苟言笑的景大人还来!”
景煜失笑,单手捧住凌曦的小脸,用指腹一点点抹掉黏在上面的灰尘。
明明两人都灰头土脸,但却都觉得对方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
待到所有尘土都散去,一道木门出现在眼前。
景煜在门框边上摸到了一处机关把手,用力拉到底之后木门缓缓开启。凌曦站在一旁,拿着配剑戒备。
木门很快完全开启,门后是一间小小的净房,摆放着盥洗用的器具杂物。
“这里是,芷芙宫的内殿?”
凌曦打量着四周的程设,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景煜率先从净房出去,验证了她的话。
“的确是内殿,想来璃贵妃生前便是利用这个密道与荣亲王私会的。”
凌曦打量着芷芙宫,虽然主人已经离世,大部分的物件也都被收走重新分配。但光是从宫殿的细节之处,还是可以想象璃贵妃圣宠极盛时的光景。
“虽然寻到了密道,但还是无法证明荣王就是与璃贵妃私通之人。密道内的东西都被处理干净了,芷芙宫里也没剩几件物品。”
景煜在偌大且空旷的宫殿中走了一圈,发现情况的确如此。
就在两人再次陷入失望的低迷情绪中时,凌曦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墙上的一副仕女图上。
按照宫规,璃贵妃被赐死之后,她生前使用的物件都会被内务府收走。偶尔有留下的东西,也定是些不值钱的。
凌曦走上前端详着这幅图画,发现图中女子倒是与璃贵妃有些相似。而图中的女子正巧笑倩兮地看着不远处,握着茶杯的手指轻巧一点。
凌曦先是盯着这图看了许久,之后目光顺着画中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竟是一扇窗户。
“凌曦。”
景煜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发现凌曦居然还留在净房之中。
“怎么不出来?”
凌曦指着窗户,“你看那窗框之下的墙体,是不是有些奇怪?”
“这里?”景煜依照她所指的方位蹲下身子查看,果然见到墙皮有些脱落,“只是年久失修。”
拨开墙面上的椒泥,内里居然是一层木板。
凌曦已经走了过来,虚心请教道:“皇宫什么时候如此偷工减料了,居然用木板做墙面。”
两人说着一起把外层的墙泥剥掉,慢慢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匣子。
“藏的这般深,一定是璃贵妃十分珍视之物。”
凌曦迫不及待打开匣子,其中的物件超出她的预想。
“手书!”
厚厚一叠手书中详细记录了璃贵妃与荣王私会的过往,甚至又荣王亲口承认大皇子是他儿子的言辞。
“这倒是意外之喜。”景煜勾唇,奖励地揉了揉凌曦的脑袋,“密道和密信都是你发现的,凌寺正可真是本官的福星。”
收好了证物,景煜派人再次封锁了芷芙宫,严格程度比以往更甚。
当晚,这些信件就出现在了被幽禁已久的大皇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