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们之间可真是一点信任都没有。
霍宴笃定的语气,让路乔不想去解释,“都已经要离婚了,我睡在谁床上,和你有什么关系?”
“谁允许你离婚了?离婚协议上,我一天没有签字,你就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你说你睡在别人床上和我有什么关系?”
路乔蓦地笑了。
名义上的妻子。
妻子就妻子,前面还要加上一个名义上的,这种前缀,听起来真的挺可笑的。
路乔敏感的神经,被一戳再戳,真的已经忍无可忍,“那你赶紧签字离婚啊,我占着霍太太的位置,挡着你心肝宝贝的
位置了,你快把我推下去,让我滚啊。”
霍宴的手指越发用力,像是要把她的脖子上摁下去一个坑,留下自己的印记,把那一抹红痕给覆盖掉。
“路乔你应该知道的,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俯身,太过熟悉的气息压下来,几乎让路乔喘不过来气。
“没有我的允许,你身边能跟你亲近的男人就只会有我一个。”
霍宴声音低低在她耳边响起,从地狱而来,最恶毒的诅咒,“毁掉一个人很容易,不过我动动手指的事情。你想身败名裂,就尽管去给我戴绿帽子,我会让你怎么戴上的,怎么
给我跪着脱下去。”
身败名裂呵。
一无所有,她不过一条命苟延残喘而已,有何畏惧。
“霍总在锦城只手遮天,得罪了您,身败名裂怎么够,您真是了太仁慈了,照我说,直接杀了我,毁尸灭迹怎么样?”
路乔笑的明艳,清晨犹带露水的玫瑰,美得不可方物,但却带着刺,淬了毒,毒人也毒己。
路乔说:“霍总啊,我这个人不怎么识趣的,想让我安分,只有把我打死,死人最安静,不然就算是让我身败名裂,我也能折腾的整个霍家都鸡犬不宁。”
轻轻在霍宴的耳朵边吐气,无尽
暧昧,也无尽杀气,却偏偏也勾魂摄魄的紧。
霍宴被路乔这个样子蛊惑,神情恍惚一瞬,但旋即反应过来,嫌恶的松开她,后退两步,拉远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抽了张纸巾,把手指上根本没沾到的脏东西擦掉,冷冷说:“杀你我怕脏了手。”
路乔嗤笑。
伸手拿过旁边桌子上的烟盒,抽了根烟,打火机窜出一束火苗,点燃了烟。
凑在唇边裹了一口,“签字离婚吧,拆散有情人的戏码我玩腻了,霍太太的位置不过尔尔,我不稀罕了,离婚吧。”
霍宴冷笑出声:“玩腻了?老子不同意
,你就算是玩吐了都得给我玩下去。”
隔着烟雾,路乔有些看不清霍宴的脸。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他们之间,早就隔了千重万重的山,怎么跨也跨不过的山海。
“怎么?霍先生难道还打算让我当一辈子的霍太太吗?霍先生如此厚爱,我实在受宠若惊啊。”
辛辣刺鼻的烟味,刺激的路乔红了眼眶,她夹着烟抚了抚眼角,硬生生把三分泪意,转换为了眼底潋滟的妩媚。
“那敢问霍先生,你打算把你的小女朋友怎么办呢?永远把她藏在暗地里,让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