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迟揪着霍宴的领带,脖子上勒出了一圈泛白的痕迹,“我告诉你,现在的路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路家,七年前,你妈能拿着支票来羞辱我姐,三百万买断你们的感情,让我姐不得不自毁名声和你分手,路家忍气吞声受霍氏的打压,无力反抗,但是现在再也不会了。”
“你要是再敢这么欺负我姐,路家就是倾家荡产,也会给霍家一个痛击!”
路迟恶狠狠的说:“我姐要是因为你有任何的闪失,我就要你的命。”
没想到路迟是因为这事来的,霍宴冷笑出声,“
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以为路家多香甜,霍家费劲了心思找你们麻烦。”
“七年前我们分手是因为路乔出轨,没有人对她威逼利诱过,那三百万支票是她主动问我妈要的。她就是一个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从来就没有过名声,还用得着自毁名声吗?”
气到了极点,看着至今都被蒙在鼓里,相信着自以为是对的真相,路迟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了。
何必生气,不过是被蒙蔽了的一个可怜虫而已,跟他没有必要生气,因为根本就没有用。
“是吗?你真的以
为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吗?”
路迟黑幽幽的眸子盯在霍宴的脸上,没什么温度,看的人心里发慌。
他说:“霍宴,你真可怜。”
“路家虽然不比霍家家大业大,但好歹也薄有家底,你觉得从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我姐会爱慕虚荣?”
“跟你在一起三年,平时连跟男生多说句话都很少的她会水性杨花?”
路迟朝霍宴露出了怜悯的表情,“霍宴,我姐跟你在一起三年多,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到现在居然都不知道吗?就单凭当年的一出戏,就彻底推翻了你对
她所有印象了是吗?”
嗤笑出声,路迟说:“那看来,你对我姐的感情也不怎么深嘛。当年一口一个深爱,承诺要娶她,会爱她一辈子都是说谎吧。”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在霍宴的眼前晃了晃,“这张支票在她的密码箱里藏了整整七年,如今物归原主。”
那是当年司韵安给路乔的支票,放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保存好好的,但是仍然难免有些时间留下的痕迹,泛黄变脆有些起皱,那上边有路乔的泪痕,留有她这七年里所有痛哭无助的长夜里的记忆。
路迟塞到了霍宴的口袋里,莫名地,就让他觉得沉重。
霍宴被路迟这些问题给砸蒙了,一时间竟没有任何的反应。
路迟松开了霍宴,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将上边的褶皱抚平整,语气不阴不阳的讽刺霍宴说。
“三百万,霍家未免也太小气了些。路氏当时损失了三个亿,后又因为霍氏的打压,又损失一个投资破亿的项目,结果,只赔了三百万,真是抠门抠到家了……”
路迟重重的啧了一声,“大概霍氏这偌大的集团,就是令堂抠门省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