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造出来的呀?”夏裴知说这话的时候,又将目光望向茶几上的那一堆,语气低了几分,但意思还是明显的。
周震庭看向他,深深的看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然后才开了口,“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是一场意外,我不是不负责任,我这么做反而是对她负责任。”
夏裴知看向周震庭,笑了笑,带了几分的殷勤和讨好,他不是真的非得在这时候要惹周震庭生气,只是还是想试图的更深入聊一聊。
“但是,庭哥,那不是你觉得嘛。”
迎着周震庭的目光,夏裴知又轻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你说你对我跟然冉也就算了,你觉得就你觉得吧,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人于舞时是个外人,跟你非亲非故的,她干嘛非得按着你的想法走?”
周震庭自然有他自己的大道理和他有自己的想法逻辑,但对于舞时来说,肚子里怀着的是周震庭的孩子,周震庭能这么冷漠无情的坚持要把这个孩子拿掉,就已经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了。
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这是不是周震庭的孩子,都不应该由周震庭来做决定,那是她自己的肚子,她觉得她能负担她就可以自由选择。
“你来这给我讲道理来了?”周震庭看着他,有些无奈,“你没事干,你就去接然冉回家吧,这里有秦俊逸跟段正就行了,你要帮不上忙找人,就不用帮忙劝我了。”
周震庭开口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直的盯着夏裴知。
夏裴知还想说些什么,但迎着他视线,很快又瘪了瘪嘴,最后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很干脆的从沙发起来,“行,我哪敢劝你,我也就这么一说而已。”
看着夏裴知走出家门的背影,周震庭突然又叫住了他,“夏裴知,你共不共情于舞时我不知道,但是我必须再一次的警告你,我不喜欢任何意料之外的孩子,明白吗?”
夏裴知转头看他,没回答他这句话,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后径直的抬脚离开了屋子。离开之后才低声的嘟囔了声,“我又不是你。”
夏裴知离开之后,整个屋子里更安静了,就只剩下周震庭一个人。
他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在沙发靠了大半分钟之后,又坐直了起来,目光望向茶几上的那一堆东西。
周震庭是一个很绝对的人,他喜欢面对所有能够用物质或者利益来衡量的东西,他习惯性的逃避所有自己不能掌控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多出来一个孩子,这不是金钱的问题,而是整个世界都会跟着颠覆。
他确实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真的绝不是金钱和抚养费的问题,他可以于舞时养十个孩子,百个孩子,千个孩子的钱,但他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真的能够对一个孩子付出那样的耐心。
他不想用这样的事情来做赌注,来赌自己会不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父亲。
在他的最基础意识里,他没有觉得需要于舞时做一个单亲母亲,倘若他觉得自己足够强大,又或者说他自己期待孩子,愿意有孩子,他就会真真正正在天时地利的去生一个孩子,而不是因为有了一个孩子存在而去改变自己所有的行程和心态。
对他来说,有孩子那就必须是在一个健全的家庭,又或者孩子根本就不必存在。
在他这里,没有第三种选择,没有所谓的按着于舞时的想法,她自己单独抚养一个孩子,所以在周震庭还没有准备好之前,他觉得不用一个生命来做赌注,其实也是对彼此和这个生命的尊重。
夏裴知从楼上下来之后,秦俊逸又第一时间朝他招了手,夏裴知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手微微抬起,有些敷衍的朝他也挥了一下,但脚步却并不是往他的方向,而是走向了段正。
段正看他走过来,这会儿倒是起了身,站起来跟他面对面。
夏裴知看了他两眼,然后又将目光垂下,看向他脚边的那些花盆,笑了笑,“做的挺不错啊,过两天就该买饲料和营养水了。”
段正微皱眉头,一时竟分不清夏裴知这是真心在夸他还是变着法子的讽刺他。
沉默两秒后,他决定直接忽略这个问题,很快开口道,“已经在找了,她应该在某一个酒店里,很快就会找到的。”
于舞时跟家里也闹翻了,这个时候她又不可能去找周然冉和跟周然冉的那些共同朋友,所以她落脚的地方一定是酒店或者旅馆里,只要耐心继续找下去,终归是能够找到的。
“哦,那行,你们好好找吧……”夏裴知似乎并不是特别关心这个进程,只是回答了这话之后就抬脚走了。
这回他终于走向了秦俊逸的方向了,知不过走到车边的时候,直接将车门拉开,然后将秦俊逸从车里给拉了下来,“我有事要用车,你要实在闲的话,找段正一块种花吧。”
秦俊逸看着夏裴知,颇有些不可思议,却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裴知很干脆的绕到另一边上了驾驶座,然后将车子启动了。
他就是过来看看情况,其实用不着他真的做什么,他还得回去接周然冉。
夏裴知再次回到顾欣暖演出那个剧场的时候,演出刚好结束了,他将车停在路边,等了两分钟,就能看到周然冉的身影。
不过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