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巡街的褚家军闻声赶来。
为首的褚家军首领扫了一眼已经被百姓钳制的黑衣人,立刻吩咐人上去牢牢绑了。
又一眼看到睿睿姝姝,眼神落到他们围着的女子身上,自然明白此人是谁。
“锦珠姑娘你没事吧??”
他赶紧上前,抱拳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还请锦珠姑娘赎罪!!”
方锦珠虚弱摇头,“没事,几个孩子受了伤,赶紧派人将他们带回府让黄大夫包扎医治......”
睿睿死死拉住她的衣角,“我们要和姐姐在一起!!”
姝姝瘪着嘴附和,“嗯,和姐姐,一起回家!”
见状,褚家军首领赶紧吩咐人去准备马车。
中了软筋散的褚家军急急道,“安卒长,出此大事,不如现禀告将军吧!”
另一个也连连点头。
这一路跟着将军和锦珠姑娘,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将军视锦珠姑娘为珍为宝,比睿睿姝姝犹之不及。
若不是天生异象,突然有鸟群前来攻击人,这些百姓又来的及时,只怕要出大事!
到时候他们就算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安卒长虽然刚赶来,但也很清楚眼前女子和几个孩子的安危何等重要,当即就拿出对讲机准备将此事禀告给将军。
“等等!”
见状,方锦珠赶紧制止,压低了声音道,“我们没有性命之忧,万不要扰了将军,劳烦安卒长先护送我们回府医治一番再行论断!”
安卒长眼神犹豫了一番,只好又将对讲机别回腰间。
不多时,马车就急匆匆赶来了。
用不着人发话,两个妇人快步上前,将浑身无力的方锦珠搀了起来。
几个褚家军也赶紧把孩子们抱上了马车。
方锦珠扫视了百姓一圈,声虽弱,心却诚,“今日要不是大家,我们定是凶多吉少,谢谢大家的救命之恩,等我身体无恙,一定会亲自来向大家道谢!”
“锦珠姑娘和几个孩子没事就好,全然不用管我们!”
“是啊,保护锦珠姑娘,护着将军府的孩子们这是我们该做的,没什么的!”
百姓们眼神担忧热切,七嘴八舌的应开来。
方锦珠朝一众人点头致谢后,才被扶上马车。
上车后,紧绷的心弦猛的松弛下来,她窝在几个小人儿的怀里,昏睡过去。
中途被人抬抱出马车,方锦珠醒来了一次,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没有大碍,不可惊扰了将军,不可惊扰了将军!!”
隐约听到安卒长的回应,她才又放心的昏死过去。
褚家军军营。
褚烨赶到的时候,四万羌芜军和两万褚家军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一路上,叶庭轩已经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清楚。
今晨。
几个使者趁着吃饭之机,恩威并施,企图让四万羌芜军反叛。
且确实扰乱了四万羌芜军心。
因为使者先以羌芜军的家人性命为要挟,又许诺只要能覆灭褚家军,营地里所有的军饷军备皆归他们所有,日后也会上报国主,按褚家军军营的伙食和条件对待他们。
八成的羌芜军都不是孤家寡人,父母妻儿都在羌芜。
其实他们觉得北辽很好很好,虽然劳累些,但吃得饱穿得暖,也不会被刻意苛待。
而且,他们人人都饮下了向善神水,若反叛定是会肠穿肚烂而死。
但与之相比,家人的性命却更为重要。
挣扎权衡之后,有家人的羌芜军只能选择听令于使者。
“是将军!!”
“将军!!”
见褚烨和叶庭轩疾步过来,韩从武和刘琦赶紧侧身让开,恭敬唤道。
褚家军瞬时军心大振,枪柄齐齐杵地,震得四万羌芜军心中皆是一抖。
见褚烨一来,威压四起。
几个使者瞬间猜出了他的身份。
主使者眼底一转,阴阳怪气道,“原来褚将军在北辽城啊!”
“我们来北辽几日,都不见褚将军来会见,敢问褚将军将我们国主置于何地?”
“就是,故意晾着我们不见,你意欲何为?!!”
褚烨止步,冷冷望向主使者。
只一记眼神,主使者就莫名的打了个颤,但想到身后的四万羌芜大军,又梗着脖子对视过去。
褚烨勾了勾唇,迈步上前,手中的长枪一个回旋,没有丝毫犹豫的穿过了主使者的胸膛。
“你!”
主使者不可置信的瞪着血红的眼睛,只吐出一字,就咽了气。
褚烨神色无波,手下一动,长矛就抽身而出。
主使者轰然倒地。
猝不及防的一幕,让所有人心头一凛,皆是不可思议的瞪望向褚烨。
“两国交战,不伤使者!!”
反应过来,另一个使者又惊又怕,颤抖着手指着褚烨道,“你、你敢杀我羌芜使者,这是和我羌芜宣战!!”
“对!”
褚烨冷冷开口,“本将就是要和你羌芜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