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怎么急匆匆地跑那么快。”
云青看着它匆忙的背影,笑着低语。
沈浮千探着头望着那边:“安平王养狗了么?”
“不,是个会咬人的调皮小孩。”
“小孩儿?”
郡主府内面积不算大,但是也比寻常人家的院子雅致许多,云青和其他人随着这边的管家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各自选定了自己的住处。
季初云:“真羡慕你们,剑术那么烂,还有心思自由自在地享受。”
几人怒目而视。
云青这才明白,这人被讨厌是理所当然的,根本没有什么气场不和的问题。
闲暇的几天,季初云对三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训练。
云青叫苦不迭,沈岭接受良好,沈浮千只恨自己猪油蒙了心,居然脑子一抽跟着跑过来。
难得的,几人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某一天的深夜,沈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府宅,打扮的十分低调,还带了兜帽,往街道上去了。
不远处,云青与沈浮千也穿的奇形怪状,趴在墙上,远远看着他的背影。
沈浮千:“云青,你说沈岭这是去做什么?”
云青眼睛盯着那边,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总是这样,奇奇怪怪的。”
“你不知道?那你当初怎么还把他收成保镖,都不知道底细,你不怕他伤害你啊。”
“他之前问我要了皇宫的秘药。”
沈浮千担忧道:“不管了,跟上去看看,万一他不甘心被你驱使,做出什
么事情就不好了。”
“安心了,沈岭就是个一根筋,能干出什么事情,不过……”
男人洪亮的叫喊声在他们耳边响起:“抓贼了!抓贼了!”
二人听见这声音,马上就从墙头摔了下来,沈浮千着地,云青压在他身上,倒是完好无损。
季初云肩上扛着一条胳膊粗的木棍,斜斜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云青在角落揉着脑袋,默默降低存在感。
沈浮千恼怒道:“你在干什么呀,这下好了,跟不上了。”
季初云瞥了眼他,眼中带了些威慑,轻而易举地挥了挥手中的木棍,木棍一下一下地拍打在他手心,发出闷闷的响声:“我倒要问问你们,深更半夜的,在这里搞什么鬼?”
“哦。还少了一个。”
“夜不归宿,顶撞老师,罪加一等。”
他的话音落下,云青开口正要反驳,陌生而突然的腾空感打断了她。
一转头,沈浮千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他们眨眼间就到了离地面二三十米的高空,而且还在往上走着。
“喂,你干什么……”
季初云弧度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流光,两只手一边一个轻松地提着云青和沈浮千的后领把他们提到了空中吗。
一双手骨节分明却十分有力,稳稳地抓着二人后领的衣服,手臂上青色、紫色的经脉微微凸显出来。
他转过头,声音极轻:“小心一点哦,再挣扎可能会掉下去。”
云青不敢再动
作,默默祈祷着自己的衣服一定要结实一点,腰带一定不要散开。
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寒凉的风一阵阵吹过二人的脸颊,季初云的速度很快,云青从最开始的恐慌之后是一阵阵心惊。
明明之比他们大几岁,但是实力却完全不和他们在同一个档次,可以带着两个人在空中如此自由地前进,应该是需要很强的控制力。
到后面,他甚至有余力根据风向调整他们两个作为档风屏障使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用云青和沈浮千二人的身体挡住了凛冽的寒风。
云青在心底把她知道的所有脏话都骂了一遍。
当他们停下的时候,二人的脸都冻僵了。
她转过头,揉着自己的脸颊:“感觉不到脸的存在了!”
沈浮千惊讶道:“沈岭在这里?”
“哦?”
云青抬起头,高耸华丽的塔建筑外,两只巨大的灯笼高高挂起,整座高塔每个窗口都透着灯光,人影错落。
高高的匾额上写着鎏金的字,“望月楼”。
她喃喃道:“沈岭,居然来了这里?”
“这小子,深藏不漏啊。”
季初云双手环着胸,眼中有洞察一切的光:“听说望月楼今晚会有一场盛大的拍卖会。”
“正好进去看看。”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折扇,敲了敲沈浮千的后脑,“跟上。”
望月楼今日格外热闹,怕是京都所有权贵都聚集与此了。
大厅中央架起了几米高的台子,一个展示台
放在舞台正中央,展台的对面,整齐地摆了一排排椅子。
拍卖会还有一会才开始,椅子上就已经坐满了人。
季初云熟练地拿出自己证明身份的玉牌,扫了大厅一眼,就被接引员恭敬地迎接过去,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二楼。
云青与沈浮千难得乖巧得跟在他身后,几个人最后停在了二楼写着“沈”字的包厢前面。
京都的望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