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舟瞥了一眼高季威,见他正往这边看过来,故意擦着太子的指尖接过一小块烤羊腿。
太子道:“不凉不热,二妹妹刚好能下口。”
“谢谢太子皇兄,这肉闻着真香。”
“二妹妹喜欢什么,孤都会拿来送给二妹妹的,包括太子妃的位子,”太子后半句的声音小了一些,其他人都没有听到。
西门舟也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吃着烤肉。
太子被西门净远叫过去了,清迟忽然在西门舟身后道:“公主,太子殿下刚刚说,太子妃的位子是专门给您留着的!原来太子这么喜欢您啊!”
西门舟诧异地看了清迟一眼,见霜月不在,一边吃一边问霜月去哪里了。
清迟支支吾吾的说霜月来了月事身子不舒服,清迟便让霜月回去休息,她在这里照顾着。
西门舟点点头没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西门舟睡不着觉,去了孟桑知睡的屋子想去跟她说说话,结果孟桑知的贴身丫鬟说,她晚饭吃多了出去消食,带着另一位小丫鬟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现在还没回来?真是奇了怪了,我都要睡了她还在外面。”
西门舟扑了个空,只好回自己那儿去,却不曾想月黑风高的,借着风声竟然听见了在庄子后面传来的争吵声,声音听着像是孟桑知发出来的。
西门舟提着裙摆迅速往竹林那边走,隔着一段距离就听见孟桑知在说些什么,隐约夹杂着西门净远的声音。
走近一看,孟桑知果然和西门净远面对着面站在一起,西门舟脑海里迅速闪过西门净远血洗东宫的模样,吓了一跳,寻思这两人大半夜咋走在一起了。
她快步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道:“孟桑知,大半夜的你吵吵嚷嚷什么呢,不怕打扰到别人睡觉啊。”
正在说话的人齐刷刷地往这边看过来。
西门舟快步走到孟桑知身边挽住她的胳膊,装作才看见西门净远的样子惊讶道:“大皇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说完她立刻看向孟桑知,摆出一副询问的模样,让孟桑知赶紧解释。
孟桑知解释道:“嘉宁,你听我说,我就是吃饱了撑的过来消消食,结果这个人,他大半夜的竟然在这里头打人,还差点打死我!”
说完孟桑知狠狠地瞪向西门净远,西门净远眨眨眼睛一脸无语,开口道:“误会,都是误会,我说了我在练武,大半夜的你跑这里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刺客,而且我不是没打死你……”
“等你打死我一切都完了,嘉宁我跟你说,他刚刚就这么掐着我的脖子,抬手要劈死我,要不是我的丫鬟尖叫一声,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孟桑知双手掐着自己脖子给西门舟演示一遍,西门净远抿着嘴挪开视线,简直没眼看。
西门舟道:“大皇兄,你掐了孟桑知的脖子,要不要给她道个歉,桑知是女儿家,你又常年在边疆舞刀弄枪的,手劲那么大,说不准桑知明日一起来,脖子上就出了个爪印……”
西门净远抬眸看了孟桑知一眼,道:“以后不要这么晚出来走动,今日是我没看清,误伤了郡主,在下给郡主赔个不是。”
西门舟借着月光朝孟桑知脖颈看了两眼,但是什么也看不到。
她吩咐旁边的丫鬟把孟桑知带回房间休息,扭头就看见西门净远盯着孟桑知离开的方向看,驻守边疆多年的大将军喃喃道:“怎么有如此泼妇。”
西门舟被逗笑了,但是一想起西门净远上辈子做的那些事,她又笑不出来了。
此时此地,她看向西门净远,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下意识后退一步。
西门净远道:“嘉宁,你还怕我?”
西门舟忙摇晃脑袋,“天有点冷,我有些站不住。”
“那就早些回去吧,今日之事不要说出去,对孟桑知不好。”
西门舟惊讶西门净远竟然会为了孟桑知考虑,她点点头,转身带着清迟往回走。
第二日一行人出了庄子,来但外面的冰湖上垂钓,西门舟本身对于钓鱼不感兴趣,自然窝在岸上帐篷里不出去。
清迟往外面看了一眼,在旁边道:“公主,真的不出去吗,太子殿下在外面钓上来不少鱼呢。”
西门舟慵懒地躺在软榻上,喝了口喝茶道:“你若是好奇就出去玩,不用在这里守着我,霜月不是还在呢么。”
清迟忙道:“公主,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西门舟喝了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便不再说话了。她侧躺在软榻上,不曾想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到西门舟醒来的时候,帐篷里除了她并无其他人,西门舟愣了愣,坐在软榻上缓了好久,才起身往外走。
结果出了帐篷一看,外面竟然也空无一人。
天已经暗了下来,西门舟也不知道回去的路,她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寒风凌冽,西门舟裹紧披风沿着岸边慢慢地走,没走出多远就迎面看见两个男子过来。
西门舟心里隐约有股不好的预感,她转过身迅速往回走,却听见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西门舟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但还是被男人一前一后截住。
前面的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