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萃觉得箫兰良心坏透了,已经无可救药了。
真是可惜了傅总对她那么好了。
“既然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什么好和你说的了。”严萃说,“就当傅总的真心都喂了狗好了。”
她把箫兰签好字的单子拿过来看了一眼,“行了,没问题了,你可以走了,这个月的工资会按时打到你的账户。”
“行,我知道了。”箫兰说完,转身就走了。
严萃忍不住在后面冷哼一声,“白眼狼,我就看你将来能有什么大作为。”
箫兰的东西并不多,她把自己的东西拿好后,直接就离开了,等到了路边,她把这些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里,拦了一辆车离开。
上了车,她报上地址后,拿出手机给宋安安打了电话过去。
宋安安正在气头上,接听电话的语气十分不好,“找我什么事?有事赶紧说。”
心情不好还要挨冻,她现在情绪简直要糟糕到了顶点,正窝着一团火呢!
箫兰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箫兰没好气的说,“我现在被傅寒烟给开除了,你高兴了吗?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失去这份工作,我现在没有了收入,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你说吧!我该怎么办?你总不能看着我饿死吧?”
言外之意就是,我现在没了收入,你得给我拿钱养着我。
宋安安觉得这话可真有意思,“你被开除,那是因为你太蠢,跟我有什么关系?当时我只是提议你这么做,但后来是你做事不小心才会被发现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想被开除,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没了收入,那你就去求傅寒烟啊?她一向容易心软,你跪地上求她,她一定会留下你,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你,你说什么?宋安安,你过河拆桥是不是?你不要太过分。”箫兰简直气急败坏,声音都不由拔高了许多。
但宋安安已经懒得跟她废话,“行了,我现在没空搭理你,我要冻死了。”
说完,她直接就挂了电话。
这人可真有意思,自己做事太蠢竟然还怪她了?哼!你没了收入就跟我要钱,我还没工作没收入呢!我跟你要钱了吗?
刚才她和陶娟一起从周淑慧的别墅出来,陶娟拦了辆车,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但宋安安给拒绝了。
她现在心情烦躁的厉害,想去喝几杯,正站在路边准备查一下去哪里,就接到了箫兰的电话。
现在和箫兰吵了一架,她虽然更生气了,但转念一想,自己的钱的确也不多了。
她打开微信查了一下余额,又看了一眼卡里的。
算了,还是去超市买几瓶啤酒回去喝吧!就这么点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月末的。
拦车的时候她又有些后悔,刚才不如和陶娟一起走了,这样就不用花自己的钱了。
上了车的宋安安,忽然一连打了好几个打喷嚏,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是箫兰,在挂断电话后,狠狠的骂了一通宋安安。
但现在她没了工作,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可谓是无事一身轻了。
想了想,她打车去了精神疗养院。
好久没见俏俏了,刚好现在有空,也不必再顾忌什么,总算可以去看看她了。
俏俏虽然也被送到了精神病疗养院,但条件可比傅明惠那个差的太多了,这里简直可以用破旧不堪来形容。
她来之前特地买了两盒烟,到门口的时候给了门卫,那门卫收了她的好处自然就给她开了门,还给她指了路。
很快的,箫兰来了二楼最里侧俏俏的病房门口,她没立即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
只见俏俏正坐在病床边望着外面,她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座雕像。
看了一会儿,箫兰才推开门走进去。
俏俏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见是箫兰,明显有些惊讶,她微微一笑,“阿兰,你来了,你来看我了啊!”
走得近了,箫兰发现俏俏原来那令她羡慕的头发现在如同枯草一般,乱七八糟的梳着,她也比之前瘦了很多,病号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如同一个大麻袋把她套在了里面。
她的脸色也很不错,苍白而没有光泽。
她现在的样子,和从前那个爱美的,总是把自己打扮的很精致的俏俏,简直判若两人。
唯一还算一样的,大概就是她的眼睛里还有光,还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吧!
看着这样的俏俏,箫兰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忍不住过去抱住了俏俏,“俏俏。”
俏俏拍了拍箫兰的后背,还笑着安慰她,“干什么啊,我在这里挺好的,每天有吃有喝的,你不要难过,这人啊,做错了事情,就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想想,我要是不做错了事,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是啊,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箫兰问:“那你后悔吗?如果知道最后会落得这个下场,你会后悔那么做吗?”
她以为会听到俏俏说“会”或者“不会”,可是都没有。
俏俏叹息着说:“可惜啊,人生是没有如果的,如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