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看到她最后当着你的面消失了？”
容琰和云璃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冷沉。
他们显然预料到，这件事绝非那么简单。
“是，整个人融入黑暗之中，然后便不见踪影。”
祁渊完全无法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楚景阳不是已经死了吗？照理说，玉儿身上的黑暗之气也该随之消散，为何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提起楚景阳，他们就不得不想到他当时死去的那一幕。
在碎烟和金簪的作用下，他受到了严重撞击，最后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按照常理看来，没有任何问题。
但仔细想想，突然发现一个重要的漏洞。
纳兰曦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过一次，却能借用系统的力量重生。
明若雪也是死后夺舍了楚含烟的身体，才能回来兴风作浪。
她们的相似之处在于，都有一次复生的机会。
楚景阳继承了她们两个人的力量，是不是也会“故技重施”？
他的确已经死了，却并未完全消散，而是在系统的助力之下寻找时机回来复仇？
当云璃分析过后，容琰却提出了质疑。
“纳兰曦和明若雪能够复活，是因为她们本身就受系统支配，并且都有一具‘备用身体’，楚景阳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了黑暗之力，又没有其他肉身，如何复活？”
云璃认为，他的话很有道理。
看来，楚景阳如果真的回归，也必须要找到一具合适的肉身。
难不成是姬玉？
不可能啊！
男属阳，女属阴，阴阳不可调和。
他能选择的人只能是同性。
除此之外，云璃一时也摸不到头绪。
如果能有一个对他们同时了解的人就好了，或许还能提供一些线索。
正想着，已经换好衣服的楚含烟赶了过来。
花靥跟她前后脚，几乎同时进门。
他们在撞到彼此的时候，脸上都闪过嫌弃之色。
楚含烟没空理会他，上前问道：“有小玉儿的下落了吗？”
云璃遗憾摇了摇头，将方才分析的情况说了出来。
不曾想她听到这件事，并没有太过惊讶，面色凝重无比。
“你的意思是，二皇兄并没有真的死去，而是潜藏在某个地方，还控制小玉儿伤了祁公子？”
“没错，只是酆都如此之大，想要在短时间内将他们找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他们初来乍到，对邶国了解甚少，怕是有心无力。
花靥忍不住吐槽一句：“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皇帝昏庸、皇子谋反，一环接着一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楚含烟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没人求着你来，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呵……要不是为了容兄和小璃儿，谁稀罕在这里看你的脸色？”
“你……”
眼见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云璃及时打断他们的硝烟战火。
“好了，姬玉失踪不明，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吵架？有时间还不如多想想办法。”
“还不都是因为他！”
“还不都是因为她！”
两声抗议同时响起，一个字都不差，简直就是默契无比。
云璃也是觉得有些奇怪。
楚含烟在她心里，待人一直都是温和有礼、落落大方，怎么会跟人吵得这般不顾形象？
再说花靥，他有时候虽然不着调了一些，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杠上的？‘
花靥看到祁渊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心有不忍。
在他心里，早就把他们当做一家人了。
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受这样的磋磨？
看到一旁同样是为好姐妹姬玉担忧的楚含烟，他终于有了共情的能力。
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他就不跟这个女人计较了。
于是，他提醒道：“在场之人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了解他会带姬玉去什么地方。”
“我？”
楚含烟懵了。
她要是知道，还会在这里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吗？
她倒希望自己知道，只可惜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是邶国酆都，也是你自幼长大的地方，而你又是对楚景阳和姬玉最为亲近的人，所以你一定能想到他们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楚含烟沉思许久，却毫无头绪。
先前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二皇兄，可当他亲口说出自己所做的恶行，她脑海中的信念便一下子崩塌了。
想到他们年少在一起相处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
为什么偏偏造成这样的结果？
如果小玉儿当初没有被选为圣女就好了，她现在一定可以过着平静快乐的日子，而不是几番周折、历经生死。
就在这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天女祠！”
“什么？”
如果说有一个地方对他们都颇具渊源，一定就是那里！
而且姬玉回来之后，便传出要请辞另选圣女的消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