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他,”他顿了顿,道,“他生性好静,喜欢独处,更不惯同生人同住。大师兄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何钦之的手微微一紧,脸上颇有些惋惜之色:“你我兄弟难得聚首。”他又道,“不如你在我这里小住几天叙叙旧,这样想必无妨罢。”
何晏之道:“我还要照顾师父的起居饮食,实在是不便。”
何钦之眉头微皱:“这样如何使得?师徒毕竟是师徒,总不能越厨代庖。你不如给你师父找个师娘,这样才是徒弟的孝道。”
何晏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却涨得通红。何钦之见他神情颇有些尴尬,只道是自己心直口快说错了话,忙赔礼道:“我一时心急胡言乱语了,师弟莫怪。”他拉着何晏之的手不放,“晏师弟,他乡遇故交,乃平生一大喜事。今天我一定不能放过你,我们师兄弟难得见面,定要好好喝上一杯才让你走。”说着,回头吩咐伙计们备酒开宴。何晏之心中是有事相求,便不再推辞,随着何钦之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