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涌起万般柔情,轻叹道,“那人才是一剑能敌万人之师,可越千军而取上将人头哪。”
君文衍微微皱眉。他听何晏之这样说,知道对方不过是出生商贾之家的贩夫走卒,心中不免略有些失望,君家虽然不是钟鸣鼎食的世家,但在锦州一带也算是大富大贵,这门婚姻终究是不相称的。只是女儿失节在先,城里城外已经传得尽人皆知,君家不但颜面扫地,连祖宗都为之蒙羞,如今除了将女儿嫁给眼前这个青年,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君文衍放下酒盏,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恩公想必也是志存高远之人。假若恩公不愿留在锦州,老夫也不勉强,但不知恩公家中还有何人,不如接来锦州小住,老夫定然好生款待,以尽地主之谊。”
提及身世,何晏之的手微微一抖,勉强笑了笑,道:“多谢伯父好意。只是我自幼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亲人,唯剩一个哥哥在江南做绸缎生意,平时也是聚少离多。”
君文衍捋着须髯,手指轻扣桌案,道:“这样说来,恩公还尚无妻室?”
何晏之一时摸不透君文衍的用意,便据实相告:“并未娶亲。”
君文衍拊掌笑道:“甚好!甚好!”何晏之一怔,君文衍却起身道:“假若恩公尚未婚配,眼下倒是有一门天赐的姻缘哪!小女娉婷,年方二八,因生于乞巧之日,故小字又唤作巧儿。我君家世代家风严谨,小女自幼蒙庭训,德言容功绝无偏差。恩公既然救了小女的性命,看来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老夫有意将爱女许配恩公,择吉日便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