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眨巴了下眼睛,人是她的宠物咬伤的,却让沈健去赔礼道歉?她没听错吧?
是不是觉得她有大猛小猛护身,办不了她,就拿沈健出气。
果然这世道谁都喜欢挑软柿子捏。
然而沈健是软柿子吗?
当然不是。
他或许话不多,喜欢沉默,不喜争抢,但是,那也得看是什么事,此一时彼一时了。
“赔礼道歉?”沈健勾唇,声音清冷,“我妈的腿,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他算呢?”
沈母被执行家法时,于管家打得最厉害。听说,每一棍下去都能听到他母亲骨头断裂的声音,沈健想想都恨。
“你妈的腿是她咎由自取,不怪于管家!”老太太道。
“是啊,沈健,你妈是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才被打的。家规不能破!”底下的人坐了半天,先是被两只牲畜唬住了,直到这个时候才敢吭声。
沈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三婶,你亲眼看见我母亲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三夫人倒是没亲眼瞧见,但是这事是刘顺亲口跟三夫人说的,他亲眼撞见的。”三婶手边上站着的一位老妈子帮腔道。
“刘顺?刘顺是你们的人,他说什么你们自然信了。”
“二少爷,这话就不对
了,刘顺是管账房的,怎么是我们的人了,他是老太太的人。这屋子里,不管是人还是物,都归老太太所有。你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可戴不起。”三婶瞥了眼上座的老太太,脸上有几分忌惮,但眉梢眼角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时不光是我在场,刘顺跑来告诉我的时候,你四婶也在。跑去捉奸的时候,你四婶也看到了。”顿了顿,她又看向右边坐着一稍微年轻的妇人道,“是吧,四弟妹?”
“是的,我当时正在跟你三婶聊天,刘顺说你母亲事的时候,我确实也听到了。”那四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像个大家闺秀,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慢打斯理,不像三婶那么尖酸刻薄,乍一看,像是个好相处的。
可是每一字下去,却都是在给沈母判死刑!
“那四婶,你亲眼见到我母亲跟管家……”
“这个倒没有。不过我们去的时候确实看到你母亲院里那个管家神色慌张地从房里出来,而且你母亲也在……”
沈健脸色难看至极。
大家都说看到他母亲跟管家私通了,但谁也没看到实情,只看到管家从他母亲房里出来。
虽然这足以说明问题,但他相信,这里面另有内情。
他母亲不是那样的人,她一定是被人陷害
的。
“沈健,你就别替你母亲申冤了,她自己都承认了,你在这儿瞎吵吵什么?”三婶掩了掩鼻,眼底全是讥讽嘲弄还有鄙夷。
她瞧不起二房这一家,更看不惯沈健,一个私生子而已,也敢在沈家占一席之地,凭他也配!
余光瞥见简瑶正斜眼瞪着她,不由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沈健?”简瑶问。
三婶愣了下,虽然事实如此,但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那是两码事,当着大家伙的面,她要怎么开口?
简瑶似乎也不在乎她答不答,大家都坐在这儿呢,晾她也不敢说实话。哼了一声道:“三婶,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说话不是扭着胳膊就是捏着腰,全身上下,一股子风花雪月的味道,就连你脸上那妆化的都比别人妩媚风骚一些。沈健,你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婶子,你确定她是你三婶?不是哪个酒吧跑出来的舞小姐?”
“二嫂?”沈健云里雾里的不知道简瑶为什么突然针对起他三婶来,不过这番毒舌听得实在是心里畅快。
扯了下唇道:“二嫂,你真是慧眼独具,我三婶以前就是在酒吧跳舞的。没办法,我三叔口味独特,就喜欢这个。”
沈健平常不是那种说酸话放毒箭的人
,实在是他忍这个三婶太久了。
叶妃听着心里也爽快不已。
“难怪,一股子风尘味。”简瑶抬手在鼻前扇了两下,活像有个苍蝇在面前飞来飞去满脸嫌恶的样子,和刚才三婶嫌弃沈健的动作如出一辙。
叶妃捂嘴偷笑。
宫尚咳了咳,趁机教育道:“为这样一个人说脏话不值得,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我们没涵养,会给老四造成负面影响的。”
“哦!”简瑶紧忙闭上嘴,一幅我再也不乱说话的小心模样。
三婶被人当众品头认足,戳的还都是她的短处,顿时恼羞成怒。正要发作,身边的老妈子指了指大猛小猛,提醒她有这两个畜牲在,悠着点。
三婶这才将这口气勉强压下去。
老太太到底是掌家的,气势不同,胆量也不同。三媳妇身份不雅,如沈健所说,她家三儿喜欢,她有什么办法。
可进了她沈家的门,便是她沈家的人,就容不得别人再说三道四。当下道:“沈健,你请来的客人,气焰高,排场大,我们招待不起。你要是把自己还当沈家人,知道怎么做。”
这话是要轰客了。
沈健哪由她这样待他二哥二嫂,眼底蕴怒道:“我要不把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