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闻得武天行所言,登时气冲牛斗,他怒哼一声,策动胯下骏马,如同一头发狂的野牛,朝武天行冲撞而来!
与此同时,他扬起手中的长鞭,如毒蛇吐信,从他的动作来看,这条长鞭必然是他的趁手兵器,而且他定然经常用此鞭打人!
武天行目光如电,经脉中灵气奔腾如潮,劲力瞬间涌上脚背,踢起一颗石子,犹如炮弹一般,不偏不倚地撞在那男子所骑骏马的腿上。
只听得那骏马一声悲鸣,如大厦倾颓般向前扑倒!马背上的男子猝不及防,也跟着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前冲去。
河边这一带满地都是坚硬的大石头,这男子若是一头撞在地上,脑袋必然会如烂西瓜般爆开!
与他同行的同伴们目睹此景,皆失声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嗖”的一声轻响,那面罩面纱的女子突然从长袖中甩出一条绳索。
那绳索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异常,眨眼间便如蟠龙般缠住了那男子的腰身。
面纱女子用力一拽,那男子便如纸鸢般被拉了回去。
落地后,他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疼得他呲牙咧嘴,模样狼狈至极。
看到那男子的惨状,阿吉雅忍不住笑出了声。
面纱女子眉头微皱,娇叱道:“这位朋友下手也忒狠了些!”
武天行只觉得自己对这些人无可奈何,刚才那男子分明是想要自己的性命,自己不过是奋起反抗罢了,竟然被说成狠?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武天行懒得跟这些人废话,他们根本就不是那种讲道理的人。
有些人在某个位置上待久了,便会高估自己的实力,在他们眼中,其他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然而,他们却总是不肯承认,蝼蚁多了也足以咬死大象!
“阿吉雅,我们走吧!”
武天行收拾好骆驼背上的水壶,带着阿吉雅转身离去。
一个雪灵部落的白衣人赶忙上前,将坐在地上的男子扶了起来,满脸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赫连天,你还好吗?有没有摔坏?”
赫连天的脸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双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武天行,叫嚣道:“不用扶我!我要跟他一决生死!”
那个面纱女子微微皱起眉头,她心里清楚赫连天绝非武天行的对手,连忙出声劝阻道:“赫连天,你别冲动!先看看烈风的伤势如何!这个人交给我来对付!”
烈风,赫连天骑的骏马,宛如一阵燃烧的旋风,此刻却倒在地上,发出凄婉的哀鸣。
它的腿,被武天行踢出的石子打断,仿佛一座崩塌的桥梁,无力地低垂着。
赫连天听到面纱女子的话,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
他那张不服气的脸,仿佛被烈焰灼烧,却又不得不关心自己的爱马。他忍着屁股的剧痛,如疾风般冲到烈风身旁。
当他抬起马腿时,眼前的景象令人心如刀割。
被石子击中的地方,犹如一个深邃的血洞,鲜血如泉涌般流出。半截马腿无力地摇晃着,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周围的人一眼便看出,烈风的前腿已断,如残枝般脆弱,这景象令人不忍直视!
对于一匹骏马而言,断掉一条腿无异于宣判了它的死刑!它再也无法像往昔那般自由驰骋,它作为骏马的辉煌生涯,在这一瞬已然画上了句号!
赫连天霍地抬起头,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仿若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这可恶的外来者,心肠竟然如此歹毒!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武天行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不过是喝了几口清水罢了,分明是这些人先来招惹自己,如今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却妄图将罪责推卸到自己身上,实在是可恶至极!
那面纱女子同样目睹了烈风的惨状,她那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紧接着,她用充满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武天行,愤然一抖手中绳索,怒斥道:“你二人玷污我族圣水!残害我的爱马!还不速速束手就擒!随我回去面见族长,听候发落!”
武天行冷笑道:“束手就擒?真是可笑!你们有那个实力说这样的话吗?”
面纱女子手中的绳索犹如毒蛇吐信,直刺武天行的胸口!
武天行站立在原地,面色丝毫不变,赫连天在旁边兴奋道:“阿莲加油!打死这个外来者!”
这个脸罩面纱的女子原来叫阿莲?
武天行目光随着那条绳索而移动,他突然双手一推,召唤出了岩石行者。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条绳索的一端撞在了岩石行者的大肚子上。
岩石行者如同石像一样的面孔突然绽放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猛地出手抓住了那条绳索。
阿莲见状轻声娇呼,其他的白袍人也是面露惊愕之色,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会动的石人!
岩石行者只是轻轻的一拉,阿莲手中的绳索就险些脱手飞出,她紧咬着银牙,死死攥着手中的绳索。
岩石行者嘴角一笑,大手猛地一拉一放,阿莲正在用力向后拉,结果被他这么一晃,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