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大人喜欢,是这俩小虎崽子的福气,韩严自愿将它们赠与大人。”
韩严弓起身子,笑的一脸谄媚。
谢知晏哼笑一声,假意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接过了虎崽子。
“本护法也不白要了你的东西,来日回京,我自会在娘娘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韩严欢喜的长大了嘴巴,当即大退一步,深拜道:“韩某多谢大人!”
谢知晏不欲与他过多纠缠,抱着两只嗷嗷叫的虎崽子便要离开。
然。
“等等。”
身后传来韩严的声音。
谢夕螺藏于暗处,霎时屏住呼吸。
谢知晏停住脚步,“还有事?”
韩严小跑两步来到谢知晏身后,苍蝇般搓着手,笑眯眯问,“不知大人此番来紫荆关所为何事?”
谢知晏蓦然转头,墨眸犀利。
韩严心中大骇,当即慌张解释,“大人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大人,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韩严只得讪讪点头,目送谢知晏大步离开。
“将军,这人是谁啊,您见到都要毕恭毕敬诶呦!”
刘沣捂着再次被敲的脑袋,疼的呲牙咧嘴。
却被警告。
“不该问的别问。”
韩严直起身子,背过手去,一直望着谢知晏离开的方向。
无缘无故,娘娘身边的左护法怎会出现在此。
“去,派人跟上他,本将军要知道,他住在哪儿,都做过什么,切记,别被发现。”
左护法常年侍奉在娘娘身边,若非有重要的事,不可能出京。
同样都是为娘娘效力,他若是能立上一功……
谢知晏前脚刚走出没多远,便察觉到了有人跟踪。
他给谢夕螺使了个眼色,示意分开走。
身后跟踪之人相视一眼,纷纷跟上谢知晏,然而等他们跟了几十步出去,翻过斜坡,
前方脚印却乍然消失不见。
其中一人顿感不妙,转身欲走。
然他刚转身,身侧之人却忽然动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
“要怪就怪姓韩的,谁让他派咱们两个来跟踪。”
那男子手间愈发用力,逐渐的,被勒住脖子的那个一点点停止了挣扎。
谢知晏靠在远处的一棵大树树杈上,怀里抱着两只还在找奶喝的小白虎。
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有趣儿。
正寻思着,那刚杀了人的男子忽然单膝跪地,对着虚空抱拳。
“大人,末将苏丙,是那夜您见的巡夜小将军的亲弟弟,我哥叫苏贾,是他让我来帮您的。”
原是投诚来了。
谢知晏并未表态,只留下一句:“做的不错,你兄弟二人,本官记得了。”
便消失无踪。
这两只小白虎饿坏了,虽然现在还小,但好好驯养,假以时日,定能长的威风凛凛。
小锦儿不愿跟他回去,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塞进去大殷面孔的人,倒不如养着这白虎,还能让她在北漠多一分保障。
与此同时,云府。
“你说什么?让我亲自见他?!敬他一声锦公子,他还真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云铭背着手,来来回回在书房踱步。
“父亲息怒。”
云怜站立在书房中央,心中也是一阵的又羞又恼。
“他什么意思?他这是不给我云家面子!”
云铭越说越气,戴着松绿扳指的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脸。
“你让我息怒?我就不该听你母亲的,让你一个女儿家去,净知道给我丢脸。”
“大哥去也未必能比我强。”云怜没忍住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面对质询,云怜脸色一白,强装镇定的找补着:“父亲,我是说,咱们毕竟是要与他谈一桩大买卖,锦公子许是没有看不起云家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对他而言是大事,所以才谨慎了些,想跟父亲亲自谈。”
云怜心中一阵扭曲。
大哥就是个只会赌的废物,可就因为他是个男子,而自己是女子。
所以在父亲眼里,她这个女儿家,就永远都比不上大哥。
云锦能做到的事情,她就不信,她做不到。
“父亲,依我看,不如您亲自见见锦公子,那人长得一表人才,说话也颇有章法……”
不自觉的,云怜开始夸起了锦公子。
云铭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深深地看了自己这女儿一眼,充满了算计的眼珠转悠着。
似乎想到了什么。
翌日傍晚,尚未宵禁时。
西厢外来了一顶棕色小轿,后面跟着个壮硕的家丁。
“锦公子可在?我家老爷想请公子入府一叙。”
为首管家模样扬首抻脖之人,云锦还记得,正是云府的康管家。
来者不善,牧仁等人正坐在一起把酒言欢,闻言纷纷放下碗筷,走出了房间。
多罗冶也紧随其后,自房间内走出。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