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皓月与残存的三道巨龙剑气同时坠地,砸向乱葬岗!白泽冲天而起,意图捣毁乱葬岗为厄难鬼王不断输送鬼气的源头。
中天之上,灿烂剑气有如银河挂九天。白衣书生杀得厄难鬼王节节败退,那恶鬼眼见白泽将要毁灭乱葬岗鬼气根基,勃然大怒,大吼一声,然而已经于事无补,只听一声震天巨响,大地碎裂,剑气灌入地脉,摧毁乱葬岗核心,万鬼哀嚎,无尽鬼气被剑意崩碎,随碎石烟尘滚滚腾空!
“轰隆!!——”
“你们,该死!!”厄难鬼王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可恨,可恨呐!乱世已起,再有十年,本王便能登临绝顶,重塑鬼道金身!如今被尔等毁坏宝地,不杀尔等,剥皮抽筋,难解本王心头之恨!”
“小小恶鬼,还不速速引颈受戮?”延清讥讽道,“负隅顽抗,唯有死路一条!届时灰飞烟灭,将永沉寂然。”
“杀,杀,杀!!”
那厄难鬼王已然陷入癫狂,从体内祭出一枚印玺。那印玺甫一被恶鬼祭出,阴邪气息倾泻而出,引得白泽与延清神色都是陡然一变。
“那印玺竟有如此诡异的邪力!”白泽心中惊骇,这才明白过来,这厄难鬼王为何能在此处地界,拥有统御万鬼的实力。
那枚印玺散发出来的阴邪鬼气,与白泽当年在祁连山困龙渊所得的鬼剑魙狱如出一辙,都有着夺人心魄的恐怖气息!
白泽忽然想到,
那位八百年前马踏北境王朝的天祚帝。传说那位来自中州的帝王,手上便持有一枚鬼玺,可以号令天下阴兵,为己所用,陷阵冲锋,无所不克。
莫非这厄难鬼王祭出的印玺,竟是传说中的鬼玺!?
延清和白泽心中都有此猜测。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论那厄难鬼王祭出的印玺到底是不是八百年前天祚帝手中的那枚鬼玺,当下他们和那恶鬼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今日若不能将此獠诛杀于此,那么死的人,就会是他们!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皆是神色凝重。
白泽二话不说,祭出人皇印。那小小一方石印被白泽灌注王道龙气,登时神光冲霄,散发出王道威压,端是非凡。
天穹之上,延清口念真言,银河剑气愈发强盛。儒门浩然之气对抗那印玺散发出来的阴邪气息,大道争锋,令人目眩神迷。
“今日尔等得见至宝,也合该死得其所了。”厄难鬼王阴森说道,将那印玺猛然打入躯体,只见刹那之间,那鬼王仰天发出痛苦的嘶吼,乱葬岗所有残存的鬼气、鬼物,尽皆冲天而起,向那厄难鬼王汇聚而去!
“道友,还请打断鬼气链接!”延清大声呼喊,旋即杀向厄难鬼王,浩荡剑气,仿佛要将天穹斩断!
“先生放心,交给我!”白泽说道,祭出人皇印,浩荡威压倾泻而出,向群鬼汇集处镇压而去!
白泽定睛一看,乱葬岗废墟之上
,足有数十道腾腾鬼气黑柱冲天而起,向那厄难鬼王集结。人皇印盖压而去,直接打断五条鬼气黑柱,被顷刻镇压的恶鬼不可计数,如此恐怖景象,饶是白泽走南闯北,也颇算得上见多识广,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白泽心知此战关乎生死,不敢有所保留,又从古戒当中祭出众多法宝,青元鼎、八卦镜、六爻铜钱被他纷纷打出,一时间法宝流光璀璨夺目,奋力向众多鬼气黑柱斩去。
“轰隆隆!!——”
滚滚天雷自青元鼎当中倾泻而出,铺天盖地,一举截断八根鬼气黑柱。白泽手持墨玉,紫府当中,五道化神分身一齐睁眼,剑一冰川瀑布、剑三长河落日、剑四炎帝、剑五敬山河、剑七指天誓日,一齐发作,冲天剑意几乎撕裂空间,搅得剑阵之外八方云动,剑鸣之声更是传出数十里,闻者无不震悚!
五剑齐出,白泽只觉胸腔气血翻涌,内伤愈发严重,强势镇压之下,几乎一口逆血就要直接喷出,脸色苍白,呼吸之间,只觉喉咙有如刀割,伸手往口鼻热流一抹,满手是血。
极招频出,白泽凭借一己之力,摧毁大半鬼气黑柱。
而与此同时,延清已经深陷环绕厄难鬼王百丈的诡谲黑雾当中,其间鬼物嘶吼摧人心魄,那白衣书生仗剑搏杀,斩灭悍不畏死,不断扑来的乱葬岗恶鬼,片刻之间,已经杀到厄难鬼王近前!
当此时,那白衣书
生面上,已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鬼气,强提真元,浩然之气将体内淤积的阴森鬼气逼出大半,延清持剑怒喝:“逝者如斯!”
剑意流转,那白衣书生再赞极招,大河剑意被他催发到了全新的高度,口吐真言:“君子不器!”
刹那间,“君子不器”四字真言加持在延清身上,那白衣书生周身圣光闪耀,至强一剑原本已经攀升到顶峰,如今竟又突破桎梏,隐隐有改变时间流向的伟力即将于那恐怖一剑当中爆发!
那厄难鬼王已经汲取了大量鬼气,凭借体内印玺,修为刹那登天,面对延清那惊世骇俗的一剑,凛然不惧,面上露出狰狞诡笑,喈喈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厄难鬼王探出一掌,悍然攻向白衣书生那一剑!
“轰!!——”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