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阎乐一听,就知道自己打扰了胡亥的兴致,小声道:“亥公子,出变故了。”
“容我进去和您细细说。”
胡亥眉头一皱,打了个哈欠,倒了一杯茶,坐下,铁青着脸道:“进来吧!”
阎乐推门走了进去,见胡亥正在喝茶,又瞟了一眼旁边的侍女,给了胡亥一个眼神。
胡亥见状,挥了挥手。
“你下去吧,本公子有需要的话,再叫你。”
“诺!”
侍女闻言,弓了弓身子,推门离开。
见房间终于空了下来,阎乐凑到胡亥身边,小声道:“亥公子,风公子和匈奴一战中,没中计!”
“这可怎么办?”
“什么?没中计,怎么可能?”
胡亥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
当时,他亲自让阎乐去送的消息,难道这中间有误?
“是不是你贻误了战机,导致信息泄露?”
阎乐皱了皱眉,连连摇头。
好大一口锅,就这么安在他头上。
“公子,我带人一路上马不停蹄赶往匈奴营帐,一刻没有停留。”
“且跟随我的都是平日里最信任的人,消息不会泄露。”
见胡亥的脸色依旧阴沉,阎乐深吸一口气,保证道:“亥公子,属下保证绝没有藏私,若属下藏私的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胡亥见状,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刚才情绪上头,他才怀疑。
如今看到阎乐发毒誓的样子,心里的躁动也慢慢缓解。
秦风究竟为什么没有上当?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匈奴大将军耶鲁派人送来的竹简,你看看!”
接着,阎乐把竹简递给了胡亥。
胡亥翻开,看了一眼后,脸色煞白一片。
什么?
秦风竟然识破了他们的陷阱,导致匈奴支援军的老巢被灭,老巢所有人被生擒。
这怎么可能?
难道说,他派人去匈奴送信一事被秦风发现了?
和匈奴秘密联系,这都是绝密进行的,秦风怎么会知道?
除非他一直派人盯着自己,或者说他的军营里有秦风的内应。
想到此,胡亥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但对方有证据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揪出内应!
至于事态接下来会如何,再看看。
“亥公子,怎么办?风公子是不是发现了我们和匈奴人接洽?”
阎乐一脸担忧。
“不可能!”胡亥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就算知道了,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们泄露的。”
“公子,敌军全军被抓,只要严刑拷问,一切就都清楚了。”
阎乐叹了一口气,满脸惊慌。
胡亥跌坐在凳子上,良久才反应过来。
“不要慌,先看看,敌军也不一定会供出我们。”
虽这样安慰阎乐,但胡亥心里却闪过一个想法。
这件事,他全程都没有出面,就算父皇怪罪下来,也找不到他头上。
到时候,都推在阎乐身上。
阎乐是赵老师的女婿,本来就是为他们的大业打拼,死一个阎乐,能保全他,也算出了一份力。
不过,现在事情不明,先看看情况。
“我刚回来,对于前方的战事情况还不太清楚,待本公子洗漱一下,去找李信将军了解一下匈奴那边的战况,看看有什么发现?”
“诺!”
阎乐拱拱手,松了一口气。
胡亥穿好衣服,敲了敲李信的房门。
“老师,您在吗?我有事想问您!”
话音落下,房间里传来李信低沉浑厚的声音。
“进来!”
“亥公子,你刚回来,为何不好好休息?来找我所谓何事?”李信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一张巨大的地图愣神。
地图上标记了好多红点,红点的位置正好是匈奴、东胡、和箕子朝鲜。
其中,标记最多的就是匈奴老巢和匈奴支援军的位置。
看来,老师也对匈奴颇为重视。
装作担忧的样子,关心道:“老师,风小侄在匈奴那边的战况还顺利吗?”
李信笑了笑,道:“平日里,你和秦风摩擦颇多,想不到这么担心他,真是出乎我的预料。”
“说到底亲情还是割不断。”
“老师,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胡亥无奈的笑笑。
“好,风公子命人捎消息回来了,此次突袭匈奴老巢,一举得胜,所有匈奴士兵都被抓,唯独放了国师闾茂。”李信拿出一封竹简,递给胡亥,轻声道:“你看看!”
“此次秦风的表现可圈可点,不错。”
“据说他带人去的时候,匈奴人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幸亏乘着热气球,能看清楚底下的情况,不然的话,此战就要败了。”
胡亥闻言,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翻开竹简,细细翻阅一圈后,整个人不淡定了。
没想到秦风这么狡猾,此次突袭匈奴人的老巢,竟然让自己的手下杜二化妆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