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单于听后,眉头紧蹙,眉间形成的“川”字能夹死一只蚂蚁。
如此说来,闾茂很可疑。
那么多人都被抓,为什么独独放过闾茂?
再结合兵败的事实,很难不让人怀疑?
“国师,秦风为何放了你?”
头曼单于紧追不舍。
闾茂扫了一眼头曼单于步步逼近的眼神,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但还是准备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耶鲁将军在世的时候,就和他说过,千万不要和大单于透露他是被秦风放回来的,要不然会遭致怀疑。
但他相信这么多年,他对大单于的一片忠心。
大单于绝对不会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事情就怀疑他的忠心。
冒顿闻言,手握成拳头,看了看头曼单于,又看了看闾茂,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按照父亲的尿性,听了国师被秦风放了的事实,很难不怀疑。
到时候,国师必然对父亲失望,再加上自己是国师的养子,也是父亲的儿子,国师一定会反过来支持自己。
国师怎么还不开口?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在冒顿期待的目光中,闾茂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回大单于,说实话,属下也不知道秦风为什么独独放了我?”
“呵!”头曼单于眼神里闪过一丝冷笑,看向闾茂的眼神里,冰冷一片,没有一丝温度,怒道:“若不是你通敌,秦风为何独独放了你?”
“还有这次的战争中,我军损失惨重,是不是你向敌方透露了我方的消息,所以才遭致我军惨败。”
这一刻,头满产于怒火中烧,完全忘记了闾茂也是他最信任的大臣之一。
闾茂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头曼单于,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怀疑。
眼前这个是非不分的人真的是他曾经一直为之效力的大单于吗?
为什么这么陌生?
秦风放了他说不定就是秦风使下的离间计,大单于怎么能怀疑到他的头上?
这么多年来,君臣之间的信任都去哪里了?
这一刻,闾茂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就效力的这位大单于是不是从来就没信任自己?
或者说,大单于从来没信任过任何人?
所有的怀疑和追究都是来自不信任。
见闾茂不开口辩驳,头曼单于双目圆瞪,怒火喷发,更加怀疑闾茂的用心。
看吧!
这么多年,他信任的大臣竟然默认是大秦的探子,亏他对闾茂一片信任,给了他国师之位。
谁能想到堂堂匈奴的国师竟然是大秦的探子,传出去,真是滑天下大稽。
阴沉道:“来人,把国师带下去,关进笼子里,游街。”
如一下子损失十几万部队,匈奴国内人心涣散,他正愁不知道如何挽救这摇摇欲坠的民心。
民间对他颇有微词,老百姓都骂他是个昏君。
时间一长,或许有暴动发生。
正好用闾茂补上这个空子。
游街示众,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闾茂身上,让百姓发泄发泄怒火,或许能挽救这摇摇欲坠的国家。
经历这么大的惨败,匈奴想要站起来,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此时的匈奴一步踏错,就能成为别国的盘中餐。
闾茂,他信任的国师,他引以为傲的左膀右臂,你为什么是一个内奸呢?
头曼单于的内心也很复杂。
话音落下,两个甲士走了进来,押上闾茂。
冒顿见状,急忙拱拱手,道:“父亲,国师大人是匈奴的支柱,这么多年一直为匈奴矜矜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您不能中了敌人的奸计,秦风此举或许就是为了让君臣互相怀疑,离间君臣之间的感情,进一步动摇匈奴的江山,您千万不要上当。”
“况且此时正逢战败,您这个时候杀功臣,或许会导致动乱。”
“还望父亲三思!”
说完之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闾茂握紧拳头,望着这位为他求情,一直相信他的冒顿殿下,心里的感激之情更胜。
一边挣扎,一边坚持道:“大单于,下官是什么样的为人,您清楚,秦风这么样做,完全就是为了离间您和我之间的感情,您莫要上当。”
头曼单于听了这二人之间的话,脸色更加铁青了,心里的怒意更甚。
冒顿说得有理,此时匈奴民心涣散,人心不稳,若杀有功之臣,不仅朝臣不服,就连百姓也不会念他的好,甚至有人会借着这个名头组织动乱。
但闾茂,确实存有疑点。
但是不解决闾茂的话,如何解决匈奴目前的困境?
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后,头曼单于深吸一口气,看向闾茂。
“国师,本单于给你一个机会赎罪。”
“一路上,你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匈奴损失了十几万大军,还遭到东胡人的偷袭,丢了十座城池,如今朝局不稳,民心涣散,你可有什么办法挽救?”
闾茂闻言,诧异地抬起头,但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
大单于还是不信任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