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了顶楼。
再下一层就是外婆的病房,也是外婆跳下去的地方。
外婆当时在想什么呢?是在想她的乖孙女,怎么可能去给别人当生育的工具。
还是在想她的乖孙女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的姐夫?还和他结婚了。
如果是傅裕琛来的话,无非就是这两种情况将她最不想让外婆见到的一面全部都抖落在老人家的面前。
导致老人家承受不住去跳楼。
可是外婆为什么不等等自己,等等自己的解释。
楼顶的风,好像格外的大些,吹着她发丝凌乱。脑海里,又想起了医生对她说的话。
当她知道外婆的死与傅裕琛脱离不了关系时,她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忙问,可不可以打掉这个孩子,她不想要。
医生大惊失色,哆嗦嗦不愿意回话,不知道是怕伤害这个生命,还是怕傅家的势力。
“我我我。”
“不会为难你的,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你做的,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可是顾小姐,如果你不要这个孩子,你以后就再也没有孩子了。”
“是吗?”
医生最终还没有答应她的请求,于是她就出来了。
不知不觉蹲在顶楼的上方。
仰望着天空,觉得港城的天真的好黑呀。
而她站在顶楼时,被人拍了照片,发给了傅裕琛。
不久,不但是傅裕琛的手机,就连顾家人也收到了。
顾明珠在坐在傅裕琛的车上焦急地喊道,“妹妹,妹妹要去跳楼了,我们赶快去看看。”
两人到的时候,顶楼已经空无一人。
傅裕琛突然感觉心上被挖了个口子,冷风吹得生疼。
顾明珠向下看去,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失望,“下面没人。”
两个找到顾时衿时,她正在楼下的食堂里打饭。
他们两人就急匆匆地走到面前,一把夺过他的饭盒,“你站在楼上干什么?不是你自己要和傅流年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委屈了?我不给你接盘孩子,你还想要跳楼,你准备跳楼威胁谁?”
还不等顾时衿反应过来,顾明珠就开始了,“妹妹,我知道你有千万不该,你怎么能站在楼上,不管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生命,还把顾家牵扯上了,我们顾家到底是哪点对不起你,还有我,你有没有一刻在乎过家人的安危?”
大概是怀孕了,她的反应有些迟钝。
好话坏话都让他们说了,自己无话可说。
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故顾时衿一把抢过自己的盘子。
“我饿了,你们有事吗?”
“没事,我去吃饭了。”
“你怎么可以把话说得这么的冷漠?我和裕琛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以为你发生了意外。”终于,顾明珠也不需要装了,一连串地指责,她的不懂事。
“你们挡着我吃饭了。”
“好好好,顾时衿,你别后悔。”
又有什么后悔的呢?所有的一切都没有。
夜晚,当顾时衿正在浏览租房软件时,突然也面前出现两双鞋子。
“你好,是顾小姐吗?”
“我是顾时衿,有什么事情吗?”
她收起手机,不明所以盯着两个人看。
“是这样,我们这边收到起诉说明,前面有两次杀人事件和您有关,方便和我们走一趟。”
“谁起诉我?”顾时衿难得地又笑了笑,满是苍凉感。
不断地想起了傅裕琛最后那一句,让她别后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嘛,他还想将她送进去打捞吗?
事实证明的是,确实如此。
当一系列的证据摆在她面前,她面临的就是被起诉坐牢。
“事情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顾时衿面对警察的提问,摇了摇头,她又有什么可说的呢,“没有。”
“那请您尽快的请律师吧。”
她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还请什么律师?
她都不知道外婆死后,自己的价值在哪,唯一的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真是可惜了,在监狱这种地方还能活下去吗?
她又到了熟悉的地方。
第二天。
“顾时衿有人找你。”
狱警再度敲响警棍将她敲醒,大概是怀孕了,她竟然有些嗜睡。
又是谁会找她?
是谁这么迫不及待地来落井下石?
意外的是那个人居然是傅流年。
“时衿,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又一次地道歉,而顾时衿只是轻轻地点头,“没事的,这一切又不和你有关,要怪就怪我倒霉吧。”
确实是她倒霉倒霉的,遇上了一系列无语的人。
“不是,我不是说的是这个,我想跟你说的是……”
他仿佛好大的决心才开口,“其实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顾时衿坦然地笑了笑,看着自己的指甲,“我知道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早已经知道了。
她确实是知道的,从她第一天接触自己开始,她就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在富家人面前刷自己的存在感,或许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