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揪着越王的发髻,把他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说,其他三王手里,捏着的是什么?”
越王咬牙切齿的道:“原来你们知道我醒了?”
那他还装什么晕,搞得他像一个笑话一样。
虞汀汀懒得跟他废话,贴了一张痛痛符在他身上。
越王登时觉得身上好似有一万只毒虫在啃咬他一样,他不停的咒骂虞汀汀,骂她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定要不得好死。
然后就被虞厉珩打烂了嘴。
郑国公也将他那短笛取了出来,吹起了难听的魔音,他现在吹笛的效果,就跟那器灵嚎叫的效果是一样的。
痛痛符带来的痛、嘴巴烂了的痛、外加现在笛音带来的痛,越王这个养尊处优的人如何扛得住?
他正要开口说出另外三王的利器是什么的时候,天边飞来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心脏。
越王在咽气前,含恨看着那个方向,只吐出一句:“你好狠……”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越王已经咽气了。
夜一星一第一时间朝箭矢飞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虞汀汀呆了片刻,低头看了看越王,又抬头看了看虚空的某处,伸出小手手一抓,就把成为鬼的越王给抓住了。
她让郑国公把那草席带上,招呼着所有人进了灵塔。
躲到这里头,总没有人能偷摸杀得到人了吧!
越王这下真的是要哭死了,他算是深刻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死了都不会放过。
“你到底想要怎样,我都死了!”
虞汀汀问他:“你想报仇吗?”
“这么死了,你甘心吗?”
想报仇吗,倒不是很想,因为他知道敌不过对方,他们家的灵塔是个不服管教的未成品,但其它三家跟他们家可不一样。
但这么死了,自然是有些不甘心的。
他明白虞汀汀的意思,小小一个人心眼子一抹多,想要他把那三家卖了。
可比起那三家,比起害死他的人,他更加恨虞汀汀,所以他装死。
虞汀汀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她拉着郑国公问:“漂亮哥哥,你有没有办法把他塞这些灵塔的这些东西里头?”
现在郑国公其实已经成了灵塔的半个主人,他自然是可以的。
虞汀汀坏笑着道:“那把他塞青铜灯里头,把青铜灯里头的人替换出来。”
毁掉这里,所有的人就可以从这些器物里头出来,但现在这东西成了郑国公的,那肯定是不能毁了。
不能毁,也不能让这些无辜的人一直呆在里头,所以要想办法把他们放出来。
越王可以憋屈的接受死亡,却不想死了之后都没有自由,灵魂被禁锢,他的魂魄在虞汀汀的手里拼命挣扎着。
见挣脱不开,开始卖起了人情:“平王,珩儿,我可是你王叔啊,这些年我一直对你不错吧!”
“别人都骂你是煞神,但王叔我却从未骂过你啊!”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卖人情都没有人理会他,郑国公心念一动,一缕魂魄从青铜灯里头飘了出来,越王的魂魄从虞汀汀手中消失,去到青铜灯里面。
青铜灯里头的魂魄或许是因为离开身体太久了,也或许是因为进入这个塔里的时间太长了,在那些“木偶人”里头飘啊飘,飘啊飘,飘了许久才飘到一个男童身边,魂魄回到男童体内。
他在那身体内适应了一会儿,记忆恢复了,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想起了他是如何进入这个塔的,想起了一切。
他双目赤红,憎恨的看着青铜灯,冲到青铜灯跟前,举起他咆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诓骗我来这里,我可是你的儿子啊!”
“父王……”
虞汀汀他们听到男童的质问声均是一愣,越王如此丧心病狂么,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郑国公有些不确定的问虞厉珩:“我若是记得没错,越王妃曾经是给越王生过一个嫡长子的,但对方七岁那年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越王妃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没了,所以这些年一直在找,因为没有找到儿子,她也不愿意再给越王生孩子。”
所以这么多年来,越王府是没有嫡长子的。
但越王妻妾很多,所以越王府是不缺孩子的,这些年越王府的那些个庶子,为了世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可热闹了。
“对。”虞厉珩面色难看的答。
若是越王妃知道自己找了几十年的儿子,竟然是被越王哄骗过来困在了灵塔里头,想必把越王生吞的心都有了。
然而面对男童的质问,越王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你在这灵塔里头,无忧无虑,有什么可抱怨的?”
“况且我送你进来,也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机缘,能得到传承。”
他还怪起了男童:“你可真没用,进入灵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传承,若是你早些得到传承,灵塔不就是你的了?”
“你想进想出,不都随了你的意,我将家中的至宝交到你手上,你把握不住,让至宝落到了这跟虞家毫无干系的人手中,不仅害死了我,还让我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