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林家村的林赖子吗?
他怎么来了?
林晚棠不由皱了皱眉,心想准没好事。
几个领导的视线也不由被林赖子吸引过去。
林赖子小跑了几步,跑到领导面前,生怕刚才自己站得远,声音小,领导没能听到他的话,于是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根本不是林晚棠的功劳!她一个女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事?领导,她就是运气好罢了!”
场面瞬间混乱了起来,有人质疑有人相信。
不过更多的,还是质疑林赖子来这里的目的。
“我们李家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林家村管了?你就是见不得我们村发展好,故意来挑拨的!”
“对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这是在歧视妇女!没有妇女,哪来的你!”
批判林赖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林赖子几乎是喊着回答他们的问题:“什么叫你们李家村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林家村管?我们附近这五个村都是一体化管理,你说这样的话,就是在搞挑拨我们这几个村的关系,放在古代你要挨板子的!
我就是瞧不起你们女人怎么了?你们这群老娘们,小时候吃老子的,长大了吃老公的,做一辈子寄生虫,活该被人瞧不起!”
“我呸,满嘴巴的歪理!”
胖婶走上前,给了林赖子一耳光,直接将他扇倒在地。
胖婶并不是她的名字,大家这么叫她,是因为她体型天生有些胖胖的,才有此名。胖婶从小父亲就过世了,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大以后嫁了人,生了女儿以后老公又跟人跑了,说是什么去城里赚大钱,以后养她们母女两个。
但他这一去,就是十年。十年杳无音信,没有一封书信,也没寄回来一分钱,甚至还将给男方父母养老送终的重担,交到了胖婶一个人身上。
幼时与母亲相依为命,现在又与女儿相依为命的人,是最容忍不了林赖子这般侮辱的。
“呦,还大男人呢?我只是轻轻碰了你一下。怎么?就起不来了?”
胖婶确实没怎么用力,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毕竟这李家村的人,一大半的人都知道胖婶如果用力了,力气究竟会有多大……她身上的肉,可都不是白长的。
林赖子自然不服气,立即站了起来。
“谁说我轻轻一推就倒?分明是你刚才突然搞偷袭,我一时间没有准备,才被你推倒了!你个臭娘们,竟然敢推我,我要你好看!”
不等林赖子靠近胖婶,胖婶伸手又是一推,又一次将林赖子推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胖婶站出来,朝着几个领导解释:“领导,您不要信这个人的话,他一直想娶晚棠那孩子,但是没娶到,怀恨在心呢。上个月他还跟他们村里的几个人一起,把晚棠那孩子绑去了祠堂,对她又是抽又是打的,晚棠在家里躺了大半个月才勉强能下地,这事儿我们全村人都能作证。”
“是啊,我们作证!”
“我们都能作证!”
林晚棠:……
大家的好意她心领了,不过胖婶这说的……是不是也太夸张了一些?她哪里有躺在床上大半个月下不了床?
领导将视线移向林晚棠,等待她的说法。
林晚棠并不受林赖子的影响,冷静自持,不紧不慢道:“我做事问心无愧,果实长得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大功臣不敢当。”
林赖子又一次站了起来,再次准备开口。
胖婶漫不经心伸出自己的脚,成功把他绊倒了,完全剥夺了他说话的机会。
就在这时,靳松青紧握住林晚棠的手,坚定道:“晚棠是我请来的农业顾问,我相信她的能力。谁都不能诋毁她。”
他冷眼看了林赖子一眼,这个眼神,林晚棠简直不要太熟悉。
靳川开学第一天的时候,靳松青就是这样看雷壮母子的。
当时她还以为这是靳松青讨厌一个人的信号。
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但不全面。
靳松青一旦对谁露出了这样的眼神,那不仅仅是他释放出讨厌一个人的信号,更多的还有,她们要遭殃了的信号。
靳松青是个体面人,不会当着很多人的面让别人难堪。
但这绝不代表他是个人人都能拿捏的软柿子。
林晚棠同样看了看林赖子,心道:你好惨,自求多福吧。
短暂的小插曲,领导虽然没有责备谁,但原本极好的兴致,现在少了很多。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讨论,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吧?”
领导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同意?
领导走了,他们也各回各家。
林晚棠和靳松青十指相扣,心里暖暖的。
“老公,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还挺帅的。”
靳松青一向都认可林晚棠的能力,并且林晚棠的很多事情,他都不会轻易插手。
他相信林晚棠可以解决。
但他也从来不会让林晚棠的后背空无一人。
每一次,他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