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诞迟疑。
他语塞，看向程霜的眼神里是警惕。
方才的通话内容不能让程霜听见，不然可能会破坏一些计划。
龙诞迅速找借口。
“没说什么。”
他走到程霜身边，继续撒谎。
“老头询问你的情况而已。”
他的神色动作被程霜尽收眼底。
听到他这样的对话，程霜也不再接着往下问。
她自然挣脱开龙诞，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把话题引到阿楠身上。
“我去看下阿楠。”
龙诞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他点头，跟着程霜脚步过去。
而此时的厉家。
厉久能在家里设宴，宴请了赵然还有商爵。
他没有邀请言婉儿，倒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只是因为他想要做的事情如果被言婉儿知道，肯定会被阻挠。
因此，他才通过特殊的手段邀请赵然还有商爵。
“有话直说。”
赵然不想跟厉久能说任何客套话。
他甚至都不想去看对面的厉久能一眼，只是淡漠地说让他有话直接说，不要耽搁彼此时间。
被这样对待的厉久能并不生气。
可他也没有直接说起正事。
他收回视线，专注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茶碗。
他已经知道程霜回到京北，还知道是龙岩治好的程霜，他想要知道这背后的秘密，所以他需要赵然和商爵来帮助他。
厉久能知道的，赵然一直想要实验结果，而他也是。
既然有着相同的目的，那就可以合作。
毕竟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强大，如果各自为营，可能
永远不会成功。
但如果他们合作，或许是可以成功的。
商爵静默，却在打量厉久能。
他认识厉林，也知晓厉久能，但始终没有相处过，而他也不知道厉久能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所以，在他们都没开口之前，他也绝对不会出声。
在敌人没有开口之前，保持静默是他的首要选择。
沉默许久，赵然再次打破沉默。
他心生不满，看着厉久能语气十分不客气。
“厉久能，你到底要做什么？没事就让我们走。”
厉久能听这语气知道，如果在不开口，赵然还真可能暴走。
他哼笑声，放下茶碗，抬头看着对面的赵然。
“赵先生何必动这么大怒？难道你我认识多年，没有事情我还不能邀请你来我这厉家做一做？”
但凡不知道厉久能的品行，赵然还真就相信眼前这位认识多年，称不上朋友但也可以说个脸熟的人是真的邀请自己来他家是做一做。
可厉久能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没有紧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再自己家里设宴。
再者，今天他所邀请的人是自己和商爵。
作为对lkg实验室那样知根知底的人聚在一起，如何能说是真的没事来做客？
这话，赵然绝对不相信。
一直沉默的商爵开口。
他看着厉久能，直接开口提及阿媚。
“阿媚曾经跟我提过你。”
二者视线被商爵吸引过去。
商爵继续往下说。
“阿媚曾经和厉林带着厉霆去过实验室，在哪里她
和进行过简短的交谈，言语间是对你权利和谋略的赞许。但是厉久能，你为什么能对厉霆的母亲下手？”
话语落地，厉久能脸色微变。
似乎是想起多年前跟阿媚谈论的那个下午，又或者是阿媚惨死的画面。
再这句话之后，厉久能的脸色不算好。
但他没有发火。
他抬头看着商爵，语气认真，直接了当回答问题。
“阿媚是厉霆的母亲没错，但她也背叛了厉家。在她眼里，那个组织比厉家更重要。既然她可以为那个组织放弃孩子和老公还有厉家，那我作为守护厉家的人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处理掉，对于我家族来说是背叛者的她？”
反问让让所有人沉默。
商爵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厉久能。
当年的事情他知道些，所知道的确实也是阿媚为组织背叛厉家。
在知道这些之后，他真的很想就这样原谅，但似乎不能。
商爵蹭地起身。
就在赵然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商爵只是说屋里闷，他想要出去走走。
目送商爵出去，厉久能视线转向赵然。
他开门见山。
“赵然，你我目的相同，再者此时你也没有任何援助，不如你我合作，你觉得如何？”
赵然轻笑，往后靠着椅背，神情轻蔑，看着厉久能笑问。
“厉老先生什么目的？我什么目的？你我目的为什么会相同？”
厉久能没回答，依然看着赵然。
后者话语继续。
“厉久能，你我就算目的相同，
我也绝对不会和你合作。你做的那些事情我还要找你报仇，我如何能同你合作？”
“我如果真的和你合作，那小霜遭遇的那些怎么算